到了學校之後,溫尋先去了輔導員辦公室一趟,交了資料,事情辦完後就打電話給阮舒。
她中午和阮舒約好了去學校餐廳吃飯。
阮舒此時在學校附近一家新開沒多久的酒吧。
裡面環境乾淨,設施齊全。
因為是白天,客人並不多,大部分是附近學校的學生。
環境時而嘈雜時而安靜,夾雜著陣陣悠揚的輕音樂,旁邊有人在打麻將,打桌球。
溫尋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齊思鈞就在她旁邊不遠處。
他站在桌球那邊,手裡拿著一根長杆,俯身彎腰,背部白T面料微微繃緊,拇指虎口卡著杆,注意力集中,然後,一桿進洞。
周圍一片喝彩聲。
阮舒倚在吧檯上,緩緩吐出一口菸圈,嗓音慵懶,“喂,尋尋,我現在不在學校,你在哪呀?行,我一會過去找你。”
寥寥數語就掛了電話,她掐滅了菸頭,拿了衣服外套便往那邊走。
那邊,齊思鈞丟了杆子,快步走過去,攔住阮舒,他剛才好像聽到了“尋尋”兩字,腦子裡第一浮現出來的就是那個長相清豔的女人。
他目光熠熠,語調輕揚,“阮舒姐,是尋尋姐打來的嗎?”
齊思鈞回去之後,就讓人去查溫尋的背景資訊。
他動了點關係,想要了解一些相關訊息並不難,結果卻寥寥無幾。
溫尋不住學校,平時獨來獨往,唯一親近的朋友也就阮舒一人,要不是要來學校上課,同班同學都很少能遇到她。
再往深一點,她的家世,親人,有關於她的事情,幾乎無跡可尋。
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
然而,這些似有若無的資訊,已經足夠勾起齊思鈞的好奇心。
阮舒不解地看著他,“你們就見過一次面,她跟你有什麼關係?還尋尋姐,你跟著瞎喊什麼勁兒啊?”
齊思鈞是他們這些人裡公認的小霸王,家裡有錢,還不太好惹,但這些人裡不包括她。
齊思鈞被懟了一嘴,也沒不高興,“阮舒姐,我們都這麼熟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說完興致勃勃地問:“你們是要去哪呀?帶我一個唄,快中午了,我知道學校開了家新餐廳,味道還不錯,不如我帶你們去?”
“不用啦,齊小少爺。”
阮舒哪能沒看出他的意思,鮮豔細長的指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妖嬈地攏了下頭髮,徐徐一笑,“我先走了,好好玩。”
朋友注意到齊思鈞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看什麼,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流裡流氣地問他,“齊哥,還打不?”
“不玩了,學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他扔了球杆,整理自己的揹包。
“誒?你不是說今天沒事嗎?到底是有什麼事兒啊?”
“回去寫作業。”
朋友覺得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到,為了方便阮舒找她,溫尋就站在學校門口等,很快,通話結束後的十分鐘,阮舒就出現了。
她注意到溫尋泛紅的臉頰,“你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
“沒有,可能是因為天氣熱吧。”今早起床時,額頭溫度是有點燙,可能是感冒了,生病倒不至於。
然而就在她們吃完飯,走出餐廳那一刻,阮舒看見齊思鈞那張臉時,她頓時陷入沉默。
他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服,一身休閒運動服,頭髮也是打理過的,笑起來的時候,充滿少年感的味道。
齊思鈞身旁還跟著幾個同齡人,他嘴角彎起,笑意明媚,彷彿只是偶遇,熱情地過來和兩人打招呼,“尋尋姐,好巧,這麼快就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