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將人抱在懷裡,江延笙依舊高她半個頭,從他的角度俯視過去,女人濃密的眼睫毛輕輕顫抖著,唇色發白,神情隱約有些不知所措。
今夜的江延笙似乎挺有耐心,受了她的冷眼也沒生氣。
“沒關係?那和誰有關係?和你那死去的老公麼?”
溫熱的薄唇貼上她的臉頰,沿著耳根,逐漸往下,女人面板滑膩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聽他提起江鶴池,溫尋心口蔓延起一層鈍痛,強烈的負罪感襲來,“江延笙,鶴池他好歹是你哥哥,你能不能尊重他一下?”
男人冷嗤一聲,乾燥的大手在滑嫩的面板上游走,挑開她半邊肩帶,順勢滑了進去,接著握住一邊渾圓,重重揉捏起來,粗糲的指腹在白皙的面板上留下痕跡,他力道沒控制住,將她的胸弄得生疼。
她一時沒忍住,嗚咽了一聲,惹得他惡劣的壞笑,“叫這麼大聲,嫂子是想讓人聽見?”
溫尋知道他想幹什麼,渾身僵硬,她軟了語氣,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求你了,我不想……”
江延笙不信,話裡帶著濃郁的譏諷,“我才走了幾天,嫂子就忍不住找野男人了,還說不想?”
他臉上掛著溫尋十分熟悉的虛偽的淡笑,笑意不達眼底,狹長的眸子晦暗如深海,眉眼壓低,顯得懶散又漫不經心。
說起那件事情,她咬著唇,幾秒後只說了一句,“我沒有。”
“沒有”的意思既指她沒有找野男人,也沒有想要,但她並沒有解釋太多。
江延笙態度很冷淡,並不在意似的“嗯”了一聲,嗓音低啞,“不弄你,今晚沒什麼性趣。”
溫尋搞不懂男人的意思,既然沒興趣,這樣抱著她幹什麼?
她是真的怕,要是她和江延笙的事情被發現,叔嫂亂倫這種豪門醜聞要是一不小心傳出去,她只會身敗名裂,然後被趕出江家,而江延笙……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一般人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總之,她會很慘。
江延笙並不知道此時溫尋心裡在想什麼,他也並不關心,只是一段時間沒見她而已,他就對這具身體想念得很,哪怕她什麼都沒做,就對他產生一種致命的誘惑。
黑夜無限地放大了感官的敏感度,他將臉埋在女人的脖子上,薄唇炙熱濡溼,似是貪戀又在討好什麼。
溫尋忍著心中那股強烈的噁心,手指狠狠陷進男人緊實的手臂肌肉裡,以此發洩心中的不滿,像往常被他肆意玩弄身體那般默默忍受著。
牆上的古老復古鐘擺一下又一下敲著,夜晚愈加深沉,就這麼過了十分鐘,江延笙撥出一口氣,緩緩鬆開她。
沒了那人的束縛,溫尋不敢停留,收攏好衣領後就急忙跑上了樓,身後似乎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
江延笙盯著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涼薄地扯了下唇角,隨後他抬手,將吧檯上還剩下大半的紅酒一飲而盡。
昏寐的橘色光影中,這畫面顯得異常寂靜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