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才是真,林晨只笑笑,回覆說江總確實是出差了,但不日便會回公司,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他其實也跟他們一樣都是打工的,上司有什麼安排或是私人行程,當秘書的,也不是全部都知曉。
可對方不信,他身為江總的行政秘書,怎麼對上司的行程一無所知?但林晨這人嘴巴嚴,要想從他嘴裡撬出來點什麼那幾乎不可能,便只好罷休。
翌日早上,林晨將一份複製好的錄影和厚厚的檔案送到了醫院的一間VIP病房裡。
如江延笙所料,他們在現場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對方為了不留下痕跡,想得很全面,監控也被動了手腳,那天晚上車庫那角的監控由於暴雨原因裝置壞掉了,是否是人為,還有待查實。
之後江延笙讓林晨去調取了車子的行車記錄儀,從裡面發現了些蛛絲馬跡。
林晨將筆記本遞給病床上的男人,按了暫停鍵,畫面定格在那個模糊的黑色身影上。
是個成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夾克衫,頭戴一頂棒球帽和黑色口罩,錄影裡,他舉止小心詭異,似乎是在車子的周圍檢視,至於他後面幹了什麼,去了哪兒,攝像沒有拍到,之後人就消失在畫面裡。
鏡頭裡只能捕捉到一個模糊的側影,其餘的,由於視野範圍有限,根本看不清。
這份錄影其實起不到什麼作用。
江延笙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便收回眸,面色淡漠,眼底流淌著晦暗難辨的情緒。
過了會兒,他讓林晨將錄影收起來,日後或許用得著。
林晨收起電腦,驀地想起一件事情,他出事故的那天,江延笙派去跟著溫尋的保鏢,打電話來跟他說,有另一輛車也在悄悄跟在她後面,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和底細,直到下午三四點鐘,溫尋跟朋友分別,之後上了對方的車,去了一座田園風格的休閒會所。
彼時他還在公司裡處理手中剩下的工作,得知這訊息,正想給江延笙打電話,可打過去時,通話佔線,後來就因為晚上突如其來的事故再次被打斷,再然後,江延笙派他去查別的事,這麼一折騰,他也就忘記了跟他說這事兒。
聽聞此事,男人的眸色頓時暗沉了下來,深不見底,散發著凜冽寒冬般的冷意,“是誰?”
林晨搖了搖頭,底氣不足,“暫時還不清楚……”
他只打聽到,那間包廂,被一個身份不簡單的貴賓客戶包了下來。
至於身份,目前還不明。
男人擰緊眉,狹長而深黑的眸子落在窗外樹葉飄灑的梧桐樹上,波瀾無痕,臉色冷漠得很。
往後的幾天,直到江延笙出院,溫尋都再沒去看過他。
電話、資訊都沒有聯絡過一次。
他們的關係好像就這麼一直僵著,誰也沒先妥協。
……
老爺子回去後,打電話叫了他的私人律師到莊園裡談話。
待了大半個小時,直到老爺子耐不住睏意要休息了,對方才提著公文包離開莊園。
這事兒傳程序宛的耳朵裡,她也正好有對方的手機號碼,便過去問對方老爺子今天都跟他說了些什麼,對方也沒有刻意瞞著的意思,便將談話的部分內容告訴了她。
結束通話電話,程宛臉色難看得要命,捏著手機的指骨幾乎都變形了,倒是沒想到,老爺子竟會打算將手中的一半股份轉移給那個野種,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起,秘書的聲音響起,“程總,趙總來了。”
程宛臉色微變,沉聲道:“讓他進來。”
……
江延笙在醫院裡待了不過五天,便趕回公司。
他不在公司的這幾天,堆積了不少工作,又要穩定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