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就是劍走偏鋒,精準命中的手段。
……
季沉之比預先計劃遲了幾天,他從香港回來的晚上,又約了江延笙一聚。
約在之前見面的“半島”會所,這次是隻有兩人在場的單獨見面。
露臺上擺了張長桌,燈罩下的光線昏暗,虛虛晃晃地照著兩個人影,兩人面對著坐在沙發上,夏日夜晚,空氣裡漸漸有了夏末的涼意。
江延笙點了根菸,含在唇間,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燃,懶洋洋瞥他一眼,“事情辦完了?”
“是啊。”
季沉之祖籍在香港,父母親人也在那邊,只因他玩得野,野性難馴,家裡人沒人能管住他,大學那段時間去了義大利藤校留學,之後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同一所學校同專業的江延笙,二十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兩人就去了華爾街創業,做起了金融投行這一塊。
兩年後,江延笙已經在華爾街展露鋒芒,站穩腳跟,連續幾年登上了國際金融分析師的榜單,還登上了當地的財經報道,後來江老爺子在國內報紙上看到了關於他的訊息,便派人去追尋他的去向,沒過幾天就有了訊息。
季沉之常年往來於港和大陸,話裡還帶著幾分粵語口音,身上穿著一件熨帖平整的墨藍色勾花襯衫,眼皮褶皺很深,五官輪廓深邃,甚至要比江延笙更為硬朗一些,透著凌厲的鋒芒,有種桀驁的氣息。
他不似尋常的那些花花公子,為了逃離家族束縛,亦有自己想幹的事情,江延笙回國,自此在義大利金融界消聲匿跡,而季沉之仍然在大陸兩岸做著原來的貨物貿易。
他看對面的男人眉痕深深,神色冷淡得不行,忍不住問:“你怎麼了?冷著張臉幹什麼?有什麼煩心事?”
想到臨恆集團高層內鬥之事,他皺起眉,“工作不舒心?公司不好管理?還是誰讓你不痛快了?不過,我猜應該也沒人敢給你不痛快吧,還是……你那個後媽又在公司裡給你使絆子了?”
季沉之的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按照以往的經驗,他的話句句在理,但這並不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