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寧凡來到太淵渡已經三個月。
三個月的時間,他拜訪了此地絕大多數仙帝,也有不少仙王、仙尊上門求見。修士之間,這點時間自然不足以建立多麼深厚的交情,不過是彼此混個臉熟罷了,以免日後大戰開始,互不相識。
隨著會盟的進行,來到太淵渡的東天修士越來越多,在金牛宮修士的安排下,太淵渡口的兩側,開始有越來越多的堡壘建立起來,鹿砦林立,橫掃天地的強者氣息比比皆是。
那些堡壘皆融入在太淵渡的陣法體系當中,好似大雁兩翼一般,拱衛在太淵渡口兩側。陣法疊加之下,四周融入陣法體系的堡壘越多,太淵渡的陣法總威能便越強。
界河沿岸的守備力量,漸露崢嶸,但肅殺的氣氛,卻也一天天加重。
一月前,開始有小股試探性異族進攻太淵渡,結果剛剛破水而出,還未入侵到太淵渡百里之內,便被守衛陣法所殺,一個活口都沒有逃走。
半月前,有數名異族仙王渡水而來,欲衝擊太淵渡的陣法,結果被陣法之火瞬間燒成了灰。
五日前,有兩名異族六劫仙帝聯手而來,結果仍未衝開太淵渡陣法,狼狽而退…
界河沿岸的東天修士,對於抵抗異族的信心,一日高過一日,但明眼人都從異族不斷衝擊陣法的行為當中,嗅到了山雨欲來的味道。
暗地裡,每一日都有死士,被金牛宮派入界河水底,去打探異族的意圖:對方是真想挑起戰爭呢,還是僅僅想討要更多的祭品。
派入水底的探子,最終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回來,有仙王聯手入水,亦是一般下場…
如此一來,便是仙帝也不敢貿然進入水底了。
這三個月,寧凡人在界河,卻始終和殺戮殿保持著聯絡。
仙蘿莉要來參戰,被寧凡否決了;小妖女要代表神虛閣參戰,同樣被寧凡否決;還有姚青雲,歐陽暖...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阻止她們參戰,明明越多人到來,界河的守備便可越安穩,但…
大概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大概他也有私心,大概他只是不想在這場大戰中,一個不慎,讓那些嬌美容顏逝去…
“爹爹,你*,你不講道理!憑什麼你可以上戰場,仙仙就不可以,仙仙好歹也是仙帝!你才是仙尊!”
“我說不行,便不行。”
“憑什麼!”
“憑我…是你爹爹!”
“嗚哇!你不講道理,你壞!”
…
“夫君,守衛東天妾亦有責,此戰,妾當前來。”
“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不同意。”
“你、你不講道理!”
…
呵呵,是啊,我從來都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因為這世間,有太多地方只憑一張嘴,說不通;只憑仁義信,活不了…
寧凡望著河岸懸崖下的滔滔河水,沉默不言,他想令雨念侵入水底,去探那界河水底芸芸異族,可每有雨念入水,皆會被蒙上一層渾濁,什麼也看不清,只能無功而返…
竟打探不到半點異族的情報。
他極可能是此地最擅長探查神通的人了,連他都做不到,誰還能做到…
忽有一把青色小劍破空而來,被攝在手中,化作一道傳音。
那是蒼帝的傳音飛劍,召他前往金牛宮議事,更言及此次會議,所有仙帝、仙王、仙尊都須到場。
這還是會盟以來,頭一次集體召集萬古老怪議事,怕是真有要事。
寧凡只微微沉吟,並沒有太過耽擱,便身形一晃,從河岸消失,一路飛至金牛宮。等他到來時,金牛宮議事殿內,已聚集了七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