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陰鶩之色盡消,轉而向著寧凡,擠出一道醜陋笑容。
他看待寧凡的目光,竟也不似之前那般陰森,而是和顏悅色,好像看待多年未至的至交好友一般,拱手一禮,極其客氣地言道,
“小友好膽魄,老夫佩服。之前老夫所說的那些話,只是想試試小友膽量,並非真想對小友如何。這一點,希望小友千萬不要誤會才好。”
鬼兵老祖生性孤僻桀驁,陰辣狠毒,放眼東天,能讓他客氣相待修士,一般只有萬古老怪而已。
按他的個性,本是絕無可能對一個鬼玄小輩客氣的,何況這名鬼玄小輩,還是斬殺十四兵主的兇手。
在場的群修,無論是來求寶的修士,還是鬼兵宗的修士,一見此情此景,紛紛感到不可思議。
便是寧凡,也是目光一沉,再看鬼兵老祖之時,目光多了幾份深究之色。
“此人言語有假...他之前對我的殺意,絕不是試探,是真的想要殺我!但此刻的示好之意,似乎也不是偽裝...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改變了他的決定...”
“是因為此人察覺到我身懷舍空傀儡麼,還是此人身上,發生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寧凡心思飛轉,眉頭緊鎖。
忽然間,他目光動容,從玄陰界內察覺到一絲感應。
那感應,來自於蠱皇令!
以他的神念,無法查探到距離陰月星極遠的呂瘟。
但這蠱令卻在這一刻,隱約感應到呂瘟身上瘟令的存在!
“是呂瘟!難道說...”
一瞬間,寧凡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猜測,之前的些許疑惑,似乎也有了答案。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縱然將蠱令放入玄陰界內,竟也無法遮蔽令牌彼此的感應。
如此說來,他的真實身份,多半已經暴露在呂瘟面前了。這,可能會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幾位還留在我鬼兵宗幹什麼!老夫徒兒死絕,此地再無十四兵主。沒人給你們煉製法寶了,你們全都可以滾了!”
鬼兵老祖忽然目光一厲。對那七名在此觀望的第二步修士冷喝一聲。
繼而舍空威壓狠狠一震,立刻震得五名命仙齊齊吐血後退,便是那兩名渡真,也紛紛面色紅潤,氣血逆轉,神情間俱是驚慌。
這七人驚懼之下,自是再不敢在此地久留,匆匆朝著陰月星之外遁去。
見狀。鬼兵老祖復又冷哼一聲,散出威壓,震得一個個守山弟子瘋狂吐血,面色驚恐。
“所有人全部滾回去修煉,三個月內,不許踏出洞府一步!今日之事,更不許再提起!”
“是!”所有弟子紛紛朝著各自洞府趕回,哪裡還敢在此地逗留。
鬼兵老祖本就不是什麼善茬,也不會對任何小輩客氣,下手也從來都是肆無忌憚的。寧凡。只是一個列外。
若呂瘟未至,鬼兵老祖很可能已對寧凡出手...
“前輩趕走此地所有人,是有話想對晚輩說麼?”寧凡語氣淡漠道。
“呵呵。老夫趕走旁人,只是想和小友單獨相處,澄清些許誤會罷了。這十四兵主,名義上是我徒兒,暗地裡,實際只是我蘊養法寶的容器罷了。他們的性命,遲早會被法寶吞噬,故而小友將他們滅殺,老夫並無任何不滿。容器用掉了。還可以再找,不是麼?不過那十四顆‘血蠱珠’。小友可不可以...”
言及於此,鬼兵老祖忽然露出期許之色。一副希望寧凡歸還十四顆寶珠的模樣。
誠如此人所言,他對十四名徒兒的性命並不看重,就算寧凡不出手,那十四人遲早也會被鬼兵老祖親手殺死,用於祭煉寶珠。
這一點,寧凡早已知曉,從第一眼看破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