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天背風,只有微風拂過,不用擔心被吹一臉。
餘暉炫耀似的遞給落霜,“我磨得很好吧。”
“嗯,很好。”
餘暉擠到他身邊,再次順著他的實現往樹上看,還是什麼都沒有。
倒是想起來有次落霜說他的父親會帶他摸樹葉。
難道是在懷念過去?
餘暉又啄了他一下,“你在想別人。”
“嗯。”
落霜一般不會騙他,一旦決定不告訴他,也是真的撬不開。
餘暉撇撇嘴,虛伏在他身上親吻他柔軟的嘴唇。
分開時,都看到彼此眼裡的柔情。
他們始終分不清彼此的地位,揣著明白裝糊塗遠比揭開殘忍的事實要輕鬆多了。
“落霜,如果我騙了你,你會怪我嗎?”餘暉貼著他的額頭,話音很低。
落霜閉著眼睛,輕輕搖頭,“不會。”
“要是對你有害呢?”
“無所謂。”
有害無害,都不重要,只要這一刻,他安寧且輕鬆,未來怎樣,都不重要,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吧。
假若有一日,害死他,對於餘暉來說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那就這樣做吧。
像他講的那個故事一樣,他不允許別人衝他開出致命的一槍,但如果拿槍的人是餘暉,他不會掙扎、不會躲避。
就像當年母親想帶著他自盡,她緊緊抱著他,她在他身上留下了數道血痕。
她說對不起,說我愛你。
他沒有逃,沒有哭,沒有恐懼。
愛與將死,始終如一。
【?作者有話說】
落霜日記:他把小貓木雕送給了別人,我一點也不介意
◇ 是求婚嗎?
餘暉懷疑落霜是個工作狂,明明在家休養生息,也還要在書房裡面忙碌。
他很好奇落霜在幹什麼,聽說他所有的公務都移交他人處理,按理說應該沒事找他。
這種情況很危險,尤其他是白虎的主人。
沒事找他,但他卻在忙碌,那就是在找事……
餘暉留了個心眼,這幾天格外注意新聞,但什麼事都沒有。
落霜白天還是和尋常一樣,雕木頭,曬太陽,優哉遊哉。
晚上忙的時間也不長,能幹什麼呢?
餘暉打聽過幾次,希望他能注意身體,不要操勞。
落霜只是搖搖頭,說沒有操勞。
“那你躲在書房幹什麼呢?”餘暉拆掉他眼睛上的紗布,給他揉揉眼周,“慢點睜開。”
臉上其他的傷痕都已經痊癒,只剩下眼睛比較麻煩,在張醫生的治療下,視覺差緩解很多,但眼白裡的那道疤多半無法修復如初。
落霜皺著眉,極慢地睜開眼,“還很可怕嗎?”
“一開始就沒什麼,就一條小疤,看得清楚嗎?”
疤痕比之前小了很多,醫生功勞巨大。
“不清楚,但比之前好。”
“有陰影嗎?”
“有一點。”
餘暉給他上藥,然後包紮,“以後會影響視力嗎?”
“好好治療就不會。”
落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撇過頭,不願讓餘暉多看。
他彎腰去櫃子裡掏東西,餘暉抱著醫藥箱等他,“拿什麼呢?要我幫忙找嗎?”
“不用。”
落霜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餘暉,“你可以隨意送人。”
餘暉一愣,他下意識認為裡面是戒指來著但是戒指的盒子要比這個小很多,所以肯定不是。
何況落霜說了可以隨意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