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戚也一個個被押送出來。
唯獨沒有他的父親。
餘暉悄悄來到後院,可辛沒有回到鑰匙裡,它趴在屋簷上,眸子在月光下格外亮眼。
“我們沒有被定罪,怎麼能突然抓走!”
餘父還在據理力爭,周邊的人根本不聽他的話,這個人可能是主謀,他們暫時不會帶走,要等到上面的指令才能抓捕或者就地拷問。
“我要見我的律師!你們這是誣告,是陷害!”
沒有人去管他的訴求,餘父這才知道害怕。
只是注資而已這只是投資失敗,為什麼會牽扯到間諜活動?
他怎麼也想不通這二者之間的聯絡。
周圍的人突然動作起來,將他綁到了院子裡,所有人退避到主屋裡。
餘暉正想著要如何下手,看到他們的舉動,才明白,這群人都是元成的人。
剛才負責押送的人,才是聯邦軍區派來的武警隊。
他沒有輕舉妄動,捏著手機,等了三分鐘,果然看到社群緊急通告:餘正,57歲,男,s級通緝犯,見到此人行蹤,務必撥打舉報電話
軍部的人辦事不仔細啊
餘暉帶著醉笑,想必軍部裡也有元成的人,不然,怎會如此輕鬆將他的父親留在這裡。
餘父四處張望,身邊的人全部退避,獨獨把他剩在這個院子裡
餘暉適時從後門進來,看到神色慌張的父親,只覺得好笑。
“你怎麼在這裡?!快,帶我一起出去!”
餘暉沒理他頤指氣使的話,平靜地鎖門。
餘正見勢不妙,稍稍後退兩步。
餘暉沒有看他,眼角瞥見一根不甚好看,但足夠趁手的棍子。
“父親,你還記得我的母親嗎?”
“你說什麼?”他警惕地看著餘暉手裡的棍子,頻頻回頭去看緊閉的門,他不相信剛剛那群人不會出來阻止餘暉,他還沒有上軍事法庭怎麼能被別人動用私刑?
“我的媽媽,那個被你打死的女人,你還記得嗎?”
棍子在草地上拖出一條顯眼的痕跡,餘暉看著長度差不多了,抬起棍子,直直砸向父親的肩膀。
一向養尊處優的男人沒有料到餘暉能有如此快的攻擊速度、如此重的力道
他倒在地上,痛苦堵在喉嚨,連慘叫都無法發出。
“你不會記得。”
餘暉丟開棍子,揪起他的頭髮,沒有興趣再跟他說話,高高提起他的頭顱,狠狠砸向臺階!
他瘋魔一般,面容冷靜,手攥得極緊,提著頭一下又一下地砸。
臉上濺了幾滴骯髒的血,餘暉撥出一口氣,嫌惡地甩甩滿手的血,那人稀碎的頭顱耷拉在臺階上。
“真噁心。”
一想到身上流著和這個男人相似的血液,就想殺了自己,放幹所有的血,讓陽光炙烤他的汙穢,蒸發他的骯髒。
餘暉站在院子裡,掏出一直貼身放著的照片,上面是一隻可愛的小貓。
他偷了姐姐的相機,手法拙劣地拍了一張曝光十分嚴重的照片,僅此一張,珍藏多年。
餘暉嗤笑一聲,熟練地掏出打火機,叼了一根菸在嘴裡,剛才迴避的人都出來了,好幾個人去挖坑。
他剛才用木棍畫好了位置,他們很熟練地挖開土地,像拖垃圾一樣,把那具屍體丟進坑裡。
餘暉點燃照片,捏著迅速燃燒的火焰,點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