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橙汁?”
安夏四下找了找,總算在桌布下找到瓶未開封的,一邊給我倒飲料邊對眾人道:“怎麼沒等我就先玩上了?”
那被撥開的人回應他:“你大忙人,哪來這麼多時間陪我們這些人啊?”
“你再給我說,”安夏蓋上瓶蓋,把還剩大半瓶的橙汁往那人身上一扔,順手還推了把那人的頭,“今晚我就呆在這兒不走了!”
“那挺好,你要敢跑我拽也把你拽回來,再用尼龍繩給你捆上,讓你明天結不成婚。”
“滾一邊去。”安夏笑著惡狠狠道。
眾人一片歡聲笑語,哪怕我和他們不太熟,似乎氣氛也沒有因為我的到來變得糟糕。
也沒人刻意提到我和秦照庭的關係。
秦照庭一直都看著我,表情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們酒過三巡,有些不勝酒力的就開始說起胡話,比如家裡養的狗生了多少隻狗崽,誰誰誰上學時內褲全是一水兒紅色,某某某小時候又是如何被在座的另一個人欺負到房頂上下不來的。
還有些低俗的我不太愛聽的,比如某某年睡了哪個知名模特。
有人藉著酒後吐真言的機會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不愧是經典詠流傳,男女老少聚會必備,很經典的同時也很老套。
喝高的沒喝高的都同意了,我在其中渾水摸魚默默表示了贊同。
安夏從旁邊的桌子上摸來一副撲克,將裡面的王和隨機幾張小牌抽出來打散:“摸到王的接受懲罰。”
王只有一張,只有十幾分之一的可能會讓我抽到。
可倘若是抽到了呢?
探聽他人內心想法的遊戲太過卑鄙,我不想聽別人的真心話,等價交換,我也不想說真心話。
我會選擇大冒險,就算是讓我當場灌下兩瓶酒也是要選大冒險的。
安夏將洗好的牌遞給我,讓我往下繼續傳遞。
那張屬於我的撲克快被我捂熱了,我也摸不出一點上面的圖案。
撲克很快傳完,到了公開結果的時候。
我眯起眼,只掀起撲克的一個角,只能看到牌面空白。
其他人都大大方方地直接將撲克翻了個面,幾乎只差我一個。
我深吸口氣,一鼓作氣手法乾脆地把撲克反過來拍在桌上。
與此同時一陣歡呼聲響起,我正要接受我的宿命時,餘光瞟到了我的牌面。
是紅桃。
而那陣喧鬧是因為那張我唯恐避之不及的王落在了秦照庭那兒。
我鬆了口氣,打算看場好戲,秦照庭應該會和我一樣選擇大冒險的。
可是他選擇了真心話。
問話的機會交到了一個女孩手上。
“大家都知道你鐵樹不開花,今天就再問你一次,如實回答——”那女孩故弄玄虛,“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
秦照庭:“有。”
我腦袋斷片一刻。
又是一陣比方才大的歡呼聲。
眾人酒都醒了幾分:“是誰,在哪,速速交代!”
秦照庭淡淡道:“只能問一個問題。”
“無趣,多說一點又沒什麼嘛……”
“這樣,你說一句,我多喝一杯!”
“我也喝!”
有人試圖“威逼利誘”秦照庭,奈何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說一就不可能變成二。
折騰半天眾人發現無用後終於進入到第二局,重新洗牌打亂後我又分到了一張新的,這次我倒是有些把握,因為這張牌右上角有一條淺淺的摺痕,上一局坐在我旁邊的人拿過了,是一張梅花三。
這局算是靠著作弊驚險過關,可下下局,下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