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庭親自開的。
他心情不好,連帶著車速也快,堪堪卡在不被交警罰款的線上。
他車技不好,至少沒有吳格好,一路上急剎急走不知多少回,我本來就是容易暈車的型別,這麼一折騰整個人都不好了,透過車鏡一看,我都差點不認識鏡子裡那位臉色青得像鬼一樣的是誰了。
秦照庭忽然甩了盒草莓到我腿上,是今天下午吳格給我帶的那盒。
我沒有吃。
暈成這樣了我真怕一張嘴就吐出來。
後半程秦照庭開得還算平穩,可有前半程的積累,最終到達目的地時我胃裡都還在反酸。
秦照庭帶我回了他的公寓,這不是我們的家也不是他的家,應該只是他名下的一套房產,專門做養人之用。
他名下應該不少類似的房產,他該養了不止我一個。
秦照庭將車停入地下停車場後便兀自下了車。
我搞不懂他想做什麼,是要把我關在車裡嗎,不然為什麼不提醒我下車。
這種想法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強烈。
……
當然還是我想多,秦照庭不敢做這種違法的事,我以為時間過了很久,實則也不過不到十秒鐘的事。
下一瞬他就繞到我這一側敲了敲車窗。
“下車。”
隔著車玻璃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我看到他的食指與中指屈起,指關節在車窗上短暫地停留了兩下。
我不敢忤逆他,擰開車門把手縮著身就下了車。
結果我人還沒完全下來,秦照庭忽然就著我這個半下不下的尷尬姿勢把我拖下去。
抓的是與剛才在海邊時不同的那一側胳膊,這下好了,明早起來兩條胳膊都要黑一圈。
不,可能遠不僅於此。
出於人身安全考慮我盡力跟上他的步伐,配合他完成搭乘電梯擰開家門那一系列動作。
我剛走進去,那扇厚重的門便被秦照庭一把關上,力度之大我腳下的地板都像抖了三抖。
進了門第一件事是換鞋,我挑了個離他遠的地方蹲下,慢騰騰地從鞋櫃的第三層拿出我的拖鞋,結果鞋帶剛解開一邊又被秦照庭拉進去。
他是一點不在意家裡的衛生整潔與否,穿著外面的鞋子進去多髒啊。
拖鞋被他遺忘在原地,我的運動鞋也被他一腳蹬掉,地面冷得像冰,我只穿了一雙襪子。
秦照庭將我摁在沙發上親吻,幸好這邊的沙發鬆軟,被暴力扔上去時也不會覺得有多硌人。
我大概知道今晚的主題,每次來這兒都逃不掉的那四個字。
和他睡覺。
長夜漫漫,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配合就好。
他心情應該是差到了極點,雙唇像是要把我堵死,連換氣的時間都不給一點。我嘗試逃開一點,很快又被他逮回去進行新一輪的掠奪。
我本就暈車,在這種強迫性的親吻之下只覺得更暈。
胃裡翻江倒海,實在沒辦法再與他翻雲覆雨。
總不能……總不能吐他一身。
我只好大力將他推開,翻身下了沙發直奔浴室。
胃裡的不適在這一刻得到疏解,我抱著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