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又比如中午的外賣我需要一己之力提上來一辦公室人的份,再比如工作上一些沒有分配到我手上的工作也被以各種理由最後交給我,美其名曰——年輕人就該多鍛鍊。
可成果和提成倒是也給我啊!工作做完了他們把成果收走,功勞還是他們的算怎麼回事!
排擠與苛待是與時俱增的,但他們都不覺得自己正在做這樣的事。
的確大環境下實習生被“嚴格對待”是所有人習以為常的事,好不容易來了能拉磨的新牛,老牛自然要把重任交出去。
新牛就我這麼一頭,不逮著我壓榨逮著誰壓榨呢?
也許我能暫且接受新牛活兒多這個說法,但是老牛處處都壓著新牛一頭,工作成果也都搶新牛的,這不太合適吧?
大家不過都是牛馬而已,哪來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我又聽幾位老同事說起一些以前的事。
原來在我加入這家公司前,曾有過至少五位實習生入職,但他們都幹不長久,有的堅持到三個月實習期過去,有的幹了半個月,更有的不到一個周就走了人。
他們人走是走了,但不可避免成為了這些老同事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些正式工都覺得現在的年輕人承受不住壓力,活兒重一些、被“輕輕”指點了幾句就氣得走了人。
他們當然都不把這當一回事,因為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新牛馬加入供他們驅使。
比如我。
如果我能夠做到早上八點半到公司晚上五點半能下班的話,或許我就會相信他們說的話了。
可問題是,我早上提早一小時到公司,晚上九點近十點才離開也做不完來到我手頭的工作,甚至月末有那麼幾天就差睡在公司裡了。
我更加肯定這不是我自己的問題了。
也許招工時明面寫在簡介上的同事間合作友愛也是沒有問題的,因為他們同事間的確沆瀣一氣,一致對外排擠我這個實習生。
新牛馬只要稍微有反抗的意思,便會有老牛馬出面將新牛馬“點醒”。
我又一次拒絕了一個同事替他跑腿出外景的要去。
沒過多久我就被找上門。
中午我在茶水間裡接點熱水,準備吃復柏開給我的藥,突然一隻老牛馬悄無聲息猶如幽靈般出現在我背後。
我轉過身時差點被他嚇死。
他端著個茶杯,杯子裡裝的是從熱水機裡接的開水,他用那桶飲用水是我今早剛換的。
他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深深凝視我許久後道:“在茶水間躲著幹什麼呢,你們這些年輕人淨想著偷懶了。”
無故找茬,簡直有病。
“現在不是正常的午休時間嗎?”我故作無辜地看著他。
他微微變臉:“年輕人就該多學點本事,剛剛我可是聽說我,那誰讓你出外景,幹嘛你不答應他,你出過外景嗎你就拒絕了。”
我出過,我怎麼沒出過,次次都讓我跑腿架裝置,不然就是犯錯了將我推出去捱罵,苦勞全是我的。
誰樂意?
“年輕學本事當然重要,那我也不能夠搶前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