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潤口。
這下。
倒是輪到江渡有些懵了,不可思議的盯著少年,眼珠瞪的很大,怔怔問:「你就真只給自己倒啊。」
「你不是不喝嗎?」少年隨口說。
江渡無語,嘴角同樣抽了抽,似乎也對,可是自己可是將軍啊,你心這麼大的嗎?不是應該先給我倒一杯,才能給自己倒嗎?
雖然他不在意這些,也不喜歡部下的恭維。
可是。
軍隊,是一個上下分明的地方,她也早就習慣了,許輕舟一下子如此,她倒是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嘖嘖,你真行。」
許輕舟又豈看不透眼前姑娘的心思呢,不過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說道:
「將軍繆贊。」
江渡被許輕舟弄得笑出了聲,不過卻是哭笑不得那種笑,尋思我也沒誇你啊。
繆贊個什麼玩意。
覺得許輕舟有些蠢蠢的,可又覺得這少年淡定的不像話,就如昨日他治病救人一般。
身處嘈雜,卻靜若止水。
面對自己,卻平靜如常。
「你還真有趣。」
「還行。」少年隨和道。
可能是習慣使然,也可能是故意為之,他覺得這樣和姑娘聊天會好一些,也隨意一些。
江渡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潤了潤口,餘光瞥了一眼許輕舟,問道:
「說是你要給我治病?」
許輕舟淡淡道:「要先看看才能知道,能不能治。」
江渡眼神示意書生,微笑道:「我看你也有病啊,你自己的病,你能治嗎?」
許輕舟很嚴肅的說道:「我沒病,我只是有些虛。」
江渡笑笑,調侃道:「嘖嘖,那你這可不是一般虛啊。」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嘲道:「確實很虛。」
江渡掩面偷笑,覺得許輕舟很有意思,轉而說道:「如果我跟你說,我沒病,你信不信?」
許輕舟想都沒想,回道:「信。」
「嗯?」江渡狐疑。
許輕舟自顧自的調侃道:「不過,將軍若是沒病,看著比我怕是還要更虛一些啊。」
江渡輕切了一聲,「切。」眼中泛著一些小得意,說道:
「本將軍能開弓五百,二百步之內,箭無須發,百斤的大刀,十四歲就能舞的虎虎生風,你見過誰虛的人,能這麼大力氣嗎?」
「有。」
「誰?」
「我。」
「嗯?」
許輕舟輕咳一聲,挺直腰桿,肅穆道:「在下不才,可開弓六百,三百步內,指哪射哪……」
江渡將信將疑,覺得少年在吹牛皮。
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卒,能開得動那般重的弓。
她是萬萬不信的。
可是這話,是眼前的少年說的, 就另當別論了,她的直覺告訴自己。
少年小卒沒有撒謊,他真拉得開。
不過卻還是質疑道:
「當真?」
許輕舟自通道:「將軍若是不信,可取弓來一試便知。」
江渡眼中忽明忽暗,少年說此話,就如闡述一件事實一般,莫名的打消了她的質疑。
試探道:「你也習過武?」
書生半眯著眼,謙遜道:
「略懂。」
江渡一翻白眼,又是略懂,記得昨日書生說醫術時,也是說略懂。
看似謙遜,實則很高傲啊,覺得他真的是吹牛的。
不願糾結,敷衍一句。
「行吧。」
許輕舟笑笑,話歸正題,問道:「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