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承載了很多,當然也得到了很多。
卻也有不一樣之處,那便是所憂所求
繼續向下看去。
[心中所求:只想做一個安靜的讀書人,與世無爭,可奈何浩然雖大,卻始終放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
看到姑娘所求,許輕舟有些茫然,恍惚間看向那姑娘,姑娘也恍惚的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間,二人的神情都發生了些許變化,卻又一言不發。
姑娘所求。
當真和別人不一樣,只想好好讀書,與世無爭,可是姑娘是個讀書人,自小受了儒家思想的薰陶。
導致了現在的她無法摒棄那些世俗的觀念,更無法對浩然書院不管不顧。
她似乎並不屬於自己,至少在浩然書院這件事上,她身不由己。
許輕舟陷入短暫的糾結。
按理說。
讀書這件事,本身就不難,想讀就讀,不想讀便不讀,何須在意它人感受呢。
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堂堂的渡劫十二境儒修,天地雖然廣闊,又有哪裡去不得呢
可姑娘有姑娘的苦衷,姑娘自也有姑娘的無可奈何。
或者。
說直白一些,姑娘過不了心裡那關,她就不可能自由,隨心所欲
而一切的病症在於。
那無形的期待與壓力,所謂的院長繼承人也好,儒家未來的領軍人物也罷。
無非就是所謂的道義與責任。
這是一個長年累月的過程,也是一件潛移默化的事情,因果早已根深蒂固於姑娘的心底。
想要改變。
就要打破。
這可不是說一說,講一講就能解決的。
當然。
更不是解憂書中聊聊數筆就說的清的。
許輕舟看著姑娘,心裡清楚,憂雖是黑色,可是這事真不好弄
使用不了蠻力,更動用不了行善值。
這不是錢的事情。
而是思想的問題,技術問題,他需開導姑娘,放下心中執念,擯棄別人的於她的期待。
從別人的影子裡走出來,做真正的自己。
很麻煩。
也很難!
得口乾舌燥的講,而且還不一定有效果。
面對此憂,說真的,他倒是還真的更希望她求的就是那仙竹之葉。
那樣彼此都會少些麻煩。
舒小儒見許輕舟盯著自己發呆,好一會的時間,懵懂於他眼前揮了揮雪白的手掌。
「嘿—發什麼呆呢?」
許輕舟回過神來,卻是淡定異常的小聲道:
「看來姑娘,是真的喜歡讀書啊,也不是衝著這仙竹之葉來的。」
舒小儒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長長的睫毛眨啊眨,雲裡霧裡,少年書生的話,說對了一半,卻錯了一半。
她是喜歡讀書不假,可她同樣也是衝仙竹之葉來的啊。
狐疑問:「先生什麼意思?」
許輕舟半眯著眼,搖頭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