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柴聲,火焰舞動聲,伴著兩個小傢伙的交談聲連成一片,好不熱鬧。
而在這些雜亂之聲中,卻還伴著一聲“嗚嗚嗚”的叫喚聲。
許輕舟自是聽到了這動靜,準確的說,是在先前便就看到了。
發出此聲的是一書生,“窮酸”的書生。
為何這般說呢?
因為書生穿的是那白裡泛著青色的儒生服,帶著書生帽,可是這尋常的衣服上,卻又多是顏色不一的布丁。
身形瘦弱,面黃肌瘦,風塵僕僕的態,病殃殃的容。
讓人一看便能識得他是個窮困潦倒的讀書人。
許輕舟朝那人走去,將其解了開來。
那人掙脫束縛,連連道謝。
“多謝大俠相救之恩。”
許輕舟擺了擺手,毫不在意,找了個順手地方便坐了下來,口中說道:
“捎帶手的事,無需言謝。”
被解開了控制的窮酸書生,細細的打量著許輕舟三人,總感覺這樣的組合有些奇怪。
這始終淡定自若的讀書人,永遠捧著一本書在看。
那一頭銀髮的小丫頭,能徒手碎鋼刃。
還有此刻正在炒菜做飯的小小身影,卻舉著那如同她一般高的大勺子。
他心裡很清楚,這三人,不簡單,不一般。
無論談吐,還是氣質,奇人也。
他起身,對著無憂二人先後行了一禮,最後又對著許輕舟行了一禮,慢慢道:
“今日多謝公子搭救,在下簡小書,溪城人士,是進京趕考的考生,敢問閣下名諱?”
窮酸的書生,氣息勻稱,說起話來,平仄分明,是曰少年儒生氣。
人以禮相待,許輕舟自是還之以禮。
“在下許輕舟。”
說完先指向小無憂。
“她叫許無憂。”
又指向燒火的白髮小女孩。
“她叫許小白。”
炒菜的無憂回了個笑臉,對著簡小書點頭示意。
而那白髮小女孩,則是翻了個白眼,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繼續吹著火。
“原來是許兄,幸會,幸會!”
許輕舟淡然一笑,“同幸,簡兄不如坐下說。”
“好!”
“”
很快,小無憂就做好了飯,擺好之後,便就吃了起來,至於簡小書,荒山野林,又是夜深,自是無處可去。
於是便心安理得蹭了一頓飯。
方吃第一口,就直呼美味,一直到吃完,依舊意猶未盡。
對於他的誇讚,小無憂總是眯著眼,笑得燦爛。
小無憂雖小,尚未七歲,可是做出的飯菜,卻是不賴。
雖不如那王冬兒,卻也有八分的水平,尋常人吃,自是都說好的,何況眼前的少年書生,想來也不曾吃過太多的美味。
香溢瀰漫,就連那被綁的大漢們也食慾大動。
頻繁吞嚥著唾沫。
雖是已然醒來,卻是不敢出聲,更不敢看向這白髮的小姑娘。
吃飽喝足,便該辦那正事了,許輕舟來到幾人面前,搬來了個凳子,往那一坐。
深秋夜舞扇,寒眸凝眾匪。
“且問你們,想生,還是想死?”
許輕舟雖是話音平和,生的也儒雅,可是那眼底散射的光,卻是讓人不寒而慄,被他看著,宛若一頭野獸將其凝視。
莫名窒息。
“想活,想活——”
“大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啊大人,我們這是第一次,你放了我們吧。”
眾人逮著機會開口,便是一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