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看日落,湖光春色十五舟。
長街賞花燈,小橋夜放花千樹。
夜漸深時。
許輕舟幾人回了府,歇息
華清宮外一群臣子撲了空,死等。
魏國公府,往日一坐難求的大殿中,今日除了幾位國公,和幾位小侯爺外,卻是冷冷清清。
和華清宮在的人頭濟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魏公,李大人說,他來不了,還望國公莫怪。”
“魏公,王家家主有事,說改日再來看望”
“魏公”
下人進來了一個,又一個,大都是這推辭的訊息。
除了魏國公還算平靜以外,其餘幾位國公的臉色,此刻就如吃了屎一般的難看,眼中是滔天的憤恨,口中更是罵罵咧咧。
自下午之時,蒼湖上的訊息傳遍整個京都,世人都知道了,忘憂先生的身邊跟著一位元嬰境的尊者。
而忘憂先生是那皇上的人。
那些原本私底下與魏國公暗通款曲的官也好,士族也罷,紛紛反應了過來。
重新認清了形勢。
面對魏公的邀請,又怎敢前來。
有些顧慮多的,沒有撕破臉,差人送來了訊息,好歹給了一個理由。
而有一些呢,乾脆就直接假裝不知道,一聲不吭。
更有甚者,當即就劃清了界限。
一切看似是那麼的不合理,卻又皆在蒼月曹的意料之中。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元嬰強者,在凡州的影響力。
某種程度上,可以呼風喚雨的元嬰強者,真的是宛若神明一般的存在。
而且,那忘憂先生的身邊,可不止一個銀髮姑娘。
有誰知道,先生實力幾何呢?
又有誰敢保證,矇眼少年和吹笛的姑娘就不是元嬰呢?
再加上小道訊息,魏公手下的兩大金丹高手疑似返水,也跟了忘憂先生。
這般陣容,誰人可敵?
原本,鬥爭的雙方實力是平衡的,互相掣肘,爭執不下。
現在,許輕舟的出現,徹底的打破了這份平衡。
再加上之前發生的種種……
讓深處旋渦中的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也不得不在這一刻做出抉擇。
很明顯,大多數的人,已經做出了決定,選擇重新站回到了小皇帝的那邊。
他們忌憚魏國公,可是也更忌憚小皇帝。
皇帝雖年少,可是他的狠辣他們是領教過的,遠的不說,冀州城血案至今猶在眼前,歷歷在目。
秦國公怒不可遏,怒斥道:“可惡,這些狗東西,都特麼什麼意思?”
趙國公冷嘲熱諷道:“還不明顯嗎?這些人啊,現在是覺得咱們不行了,要去捧那小皇帝了。”
魏國公自然明白,趙國公意有所指。
無非就是說自己的不作為,軟弱,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在責怪他罷了。
他只是笑笑,沒有說話,依舊坐在殿首,閉目養神。
沒人知道,他暗地裡做了多少努力,也沒人知道,他有多苦。
和事佬韓國公站了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老哥幾個,這事啊,真怨不得誰,那小皇帝,本來就詭計多端,如今又得了忘憂先生這樣一號人物,這些臣子倒戈,也在情理之中,莫要忘了,那可是元嬰強者啊,之前只是謠言,現在可是坐實了,說實在的,你們敢得罪人家嗎?敢撕破臉嗎?反正我是不敢,我養的那些人,真不夠人家滅的。”
韓國公的話糙理不糙,實實在在的說到了點子上,其餘幾個國公自然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低垂著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