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心吟餘光又看了一眼許輕舟,眸子裡的欣賞同樣展露無餘。
毫不掩藏。
徒弟尚且如此,那身為師傅豈還了得。
雖不是仙人,但是這樣的實力,在凡州,他說他是仙人,別人又能奈何。
想著大大的眸子裡的光芒,更加明亮了些。
許輕舟側目看到這蒼月心吟又用這般炙熱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感覺渾身一震,很不自在。
遂說道:“公主殿下,出發吧,時候不早了,得找個能住人的地方。”
蒼月心吟一怔,問:“不等小白和清衍了嗎?”
“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一會就能追上來的。”
“嗯嗯。”
蒼月心吟不再堅持,“你們兩個,去看看情況,其餘人,繼續趕路。”
“諾!!”
“駕——”、
車伕回神,收起震撼,驅馬車動,繼續趕路。
剩餘幾名護衛,自是也如之前一般緊緊跟隨,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一如往常。
可是沒人知道,在那漫山塵土下,小小竹林中,卻是在一日之內,葬下了三十多位築基境。
而在另一邊,群山之間,兩位金丹境也正在發了瘋一般的逃竄,使盡渾身解數。
二人身上的衣袍已然破損大半,頭髮凌亂,配上此時逃命的勁,自是狼狽的模樣。
即便二人,在剛剛的那一場突起的風中,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未損及經脈,更未動搖本根。
可是那風還未結束時,二人就已經開始逃竄了,絲毫沒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
那風怎麼來的,不重要,事實的真相也不重要,任務的成敗更不重要。
作為金丹境的修行者,在這凡州地界,那也是排的上號的存在,他們效忠皇室,圖的是利,要的是資源。
他們可以為了這些東西,違背本心,去做一些好的壞的事。
但是捨命,恕難從命。
修行一途,如履薄冰,意氣用事,只會死去,活真才是根本。
回想剛剛的那一幕,兩人只剩心悸,那樣的手段,他們自是沒見過,只在書中看到過。
絕非凡學——
此刻那逃掉的一老一少,一邊逃,一邊分析。
老者:“沒想到,暗處還藏著高人。”
青年:“是啊,大意了,這次險些栽了。”
老者:“剛剛那風,應該是仙級術法,我在書中看到過。”
青年:“仙級?凡州竟然還有這樣的仙術,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老者:“也許此人並非來自凡州也不一定,可能是那先生,忘憂先生,情報裡說,這人很詭異,有些通天手段。”
青年:“怎麼辦,那咱們現在去哪裡?”
老者思慮片刻,低沉道:“若是此人真去了皇城,蒼月必將掀起一場滔天風波,現在魏公讓你我出手,證明已經是要撕破臉了,這蒼月不安全了。”
青年怔了怔,“你的意思,咱們不回去了?”
老者斬釘截鐵道:“嗯,不回了,直接去無塵吧。”
青年遲疑,“可是魏公待我們不錯啊,咱們真這麼走了,是不是太薄情了些。”
老者沒好氣的瞪了青年一眼,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是三歲小孩嗎?跟我說這些,活了上百年了,你心裡不清楚嗎?他對我們好,那是我們於他有用。”
“我們拿他的資源,替他辦事,這是交易,交易懂不懂。”
“你現在跟我談感情,你是活得太久了吧。”
青年沒有反駁老者的話,只是暗暗咬牙道:
“好,我聽你的,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