嗇它的光,夜夜照進小院中。
四人還在裡屋打坐。
三娃和許輕舟圍著石桌而坐。
正纏著許輕舟問東問西,而許輕舟也講著三娃閉關後,三年的時間自己經歷的一些趣事。
三年時間。
許輕舟幹了很多的事。
解憂天下姑娘,重振落仙劍院,還有建立藏書閣,踏足幻夢山。
如今又釣了一條大靈魚上來。
但是,三人對於這些似乎並不是很感興趣,他們比較感興趣的是那些流傳人世間的八卦新聞。
就比如,池允書。
裡屋那個漂亮的姑娘。
許輕舟很無語,不厭其煩的解釋。
“那是謠言,謠言。”
三娃信誓旦旦的點頭,卻是旁敲側擊的調侃。
“老許啊,年紀不小了,也該成個家了。”
“就是就是,師傅,給我找個師孃唄,一個要是太少,兩個也行啊,三個最好”
“先生,我覺得,小妹和無憂說的都對。”
許輕舟看著三娃,沒好氣的道:
“對個屁,你能不能有點主見。”
“還有,無憂,你這小腦瓜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你,你笑什麼笑,白天的事完了嗎?檢討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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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還如三年前一般。
拌拌嘴,吵吵架,裝裝糊塗,聊聊八卦。
場面溫馨且和諧,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他們很享受,享受這樣的時光,這為他們枯燥的修行生涯,帶來了許多的樂趣。
也是他們前進的動力。
一直到後半夜。
許輕舟才把三人支開,讓其各自修煉去。
而他則是走出小院中,尋一小坡,坐其上,對著靈河明月,邀滿山鮮花共醉。
他喝酒,花品香。
蟬鳴蛙聲奏悲傷,明月靈河哭斷腸。
沒完沒了的相思煩。
相思何時最斷腸,自是故人相逢時。
遇到了故人,思故事,自然又想起了那姑娘。
許輕舟走了,來到了黃州。
可是心卻留在了那江南,他被困在了江南,日日憶江南。
遙望明月西山,獨酌清酒一壺,三分醉意漫花處,時見蝴蝶戀花香。
細聽,隱聞書生輕輕誦,
“三載春秋路,千月掛此空。”
“夢入江南煙雨路,行盡江南,不與離人遇。”
“睡裡消愁無說處,覺來惆悵消魂誤。”
“欲盡此情書尺素,浮雁沉魚,終了無憑據”
風中酒香勝花香,月下書生勝此生。
池允書不知何時,打坐結束,洗了個乾淨後,尋到書生處。
悄然現身前,眯眼笑贊。
“好詩,先生好文采哦。”
許輕舟回神,看了一眼姑娘,姑娘還是那個姑娘,只是換了一身衣裳,可是這姑娘卻是又像換了一個姑娘。
依舊是那好看的皮囊,只是這皮囊似乎細膩了許多。
不知是夜色誤人,還是酒誤先生。
總歸是不一樣了。
“嗯你好像變了。”
池允書走到先生面前,雙手藏在身後,歪著頭,滿目燦爛,傾身甜甜問:
“哪裡變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