蹌的起身,晃了晃腦袋,抖盡滿頭塵土,衣服破損,竟是斑駁,雙目被怒氣充斥變得猩紅若血,狼狽間抬頭,凝視高空中的四人。
淬了一聲,鮮血吐出,還伴著碎掉的牙齒。
他抹盡鮮血,感受著臉頰上的陣痛,和耳膜的迴響,眉梢越壓越低。
“好可怕的力氣。”
他不得不承認,他今日確實是栽了,原本的勝券在握,自信滿滿,現在蕩然無存。
眼前四人給了他太多的震撼,從開始的驚訝,再到如今,他的心底已經生出了畏懼。
洞玄之境,敗於元嬰?
不,從來沒有,他只是敗給了四人的底蘊。
敗給了自己的出生。
他在潛意識中已經認定了,四人背後一定站著一個了不得龐然大物,甚至比之極道宗更甚的存在。
否則怎麼可能這麼深厚,元嬰可驅這麼大的力,若非天生,便一定是用天材地寶生生養出來的。
同時出現三個,天生?說給鬼,鬼都未必會信,天底下哪有這麼大的巧合呢?
許輕舟四人,橫空而來,立於四個方位,將其圍住。
功防頃刻間轉換。
如今千夢尋反倒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腎虛仔,服不服?”
千夢尋煞白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嘲諷道:
“服?服了又能如何,不服又能如何,是我大意了。”
許輕舟居高臨下,質問:“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帶人攔殺我等,可是有人指使?”
許輕舟想知道,此事是否與那錢徵有關。
千夢尋倒是也坦然,直言不諱道:
“我剛不是已經說了,我為了財而來,要怪就怪,你們太張揚了。”
話音一頓,帶著些許自嘲繼續道: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啊,你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富有,大意了,一開始我就該出全力的。”
“我不是輸給了你們,我是輸給了自己的自負和你們的底蘊,呵呵。”
四人無語,就這?
看我們富有,就要搶,這是什麼流氓思維。
三娃也理解了許輕舟常說的一句話,君子無過,懷璧其罪。
不過無憂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你也是修行之人,境界洞玄,這麼多年都白活了嗎?怎麼做出這等流氓的行徑,還有,你的同門都被你害死了,你好毒啊。”
看著這個小姑娘說出這般天真的話,千尋夢明顯懵了一下,像是自己聽錯了一般。
對於姑娘的天真,他竟是無言以對。
“小丫頭,你在跟我講故事呢?什麼是流氓行徑,修仙界不就是你搶我,我搶你嗎?”
“同門?什麼同門?我活了快一百年了,就認準一個理,除了我自己,誰我都不信,一切全靠搶。”
說著嘴角上揚,扯出一抹譏諷的笑,眯著狹長的雙眸道:
“你們太年輕了,不該來黃州的,記住我的話,你們活不了多久的,今天沒被我弄死,遲早也會被別人弄死的,哈哈哈!!!”
小白一翻白眼,不耐煩道:
“小妹,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這就是一個瘋子,小心被傳染了。”
清衍認同的點頭。
“對,要死了,還笑得出來。”
說著看向許輕舟,問道:
“先生,砍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