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如往常一般,在不為人知的時候,悄悄離去。
對此,三娃並未感到有任何的意外,因為先生總是這樣。
他們早已習慣,即便離上次離別,時隔十二載,卻也無不同。
用先生的話說,來去如風,無需那些繁瑣的禮節。
大費周章,反倒讓人傷感,與其如此,不如悄悄離去。
不止是帥,也是灑脫。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興許這就是先生的宿命吧。
自然也是他們的宿命。
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越走越感覺不對勁的許輕舟,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小白一句。
“小白,你這次,確定沒有走漏風聲吧?”
小白瞪著眼珠,憤憤道:“你都問八百遍了,我是那種人嗎?”
清衍輕切一聲,表示無法苟同。
卻被小白一個眼神,嚇的縮了回去。
許輕舟挑了挑眉,確實,小白這孩子,雖然有些時候不靠譜,但是從不會對自己撒謊,敢作敢當。
只是總感覺有些奇怪罷了,這街道太安靜了些,人都沒有。
抬頭看了看天,暗和亮各有大半。
“可能真的是早了些吧,也許是我真的想多了”
繼續前行,腳步匆匆。
城外。
來京都的路上,亦有三騎朝城門的方向趕來。
一者:蒼月曹,二者:麟,三者:崔城。
崔城曰:“麟,你確定,人真是今日走?”
麟道:“當然,昨晚,我親耳在牆根聽到的,錯不了。”
蒼月曹道:“在快一些,就要到了,可千萬別錯過了。”
城內。
許輕舟四人已經牽馬到了城門口。
卻見九門大開,空無一人。
就連守衛的巡防將士,也未曾見到。
許輕舟不語,繼續前行,小白卻是分析道:
“不對勁啊,這些兵士都去哪裡了,老許,不對,這有問題啊。”
望著城外,許輕舟懶得多想,剛過城門便翻身上馬。
“管那麼多作甚,走了。”
小白抓了抓耳畔的銀髮,狐疑的緊,卻也只得上馬,出了城去。
無憂,清衍,緊隨其後。
此時,天光大亮。
出了城,向前看去,大道筆直,空無一物,就如那頭頂的天,不僅清澈,而且乾淨。
就連一片落葉,雜草都不曾見。
四人神色各異,表情精彩。
入眼所見,無不透露著三個字。
不對勁。
無論是空無一人的城中街道,還是空無一人的城牆,又或者大開的九門,還有眼前,乾淨 的大道。
都是不合理的,這可是京都,一座容納著數千萬百姓的城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其中若是無人左右,怕是說與鬼聽,鬼尤甚不信。
城外那棵前行必經過的槐樹上,有三個人,一個踩在最頂上的一根枝幹上,將其壓彎。
往下,一人坐在樹梢上。
往左,還站著一人。
此刻三人的手上,都拿著可遠觀萬物的望遠鏡,配上一身修為,遙望那遠方的城門口,清清楚楚。
自是見到了剛出城門的一行四人。
“父親,真的出來了。”
蒼月曹凝眸,身體前傾,樹杈也跟著搖晃,舞動著一頭白髮。
“沒錯,那是先生。”
麟自然也看到了,只不過他的表情與二人不同,帶著悻悻的笑,幸災樂禍道: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