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擔憂,不等許輕舟有任何回應,她卻是略帶質疑的問了一句。
“不過這樣的衣服,造價很貴吧,國庫的錢還夠不?”
她的擔憂不無道理,浩然凡州,別看有修行者在天空飛來飛去的。
實則工業水平極其落後,但凡是這種深顏色的布料,製造的難度和成本都是遠遠高於普通的麻衣的。
尋常百姓還真未必穿得起。
許輕舟自然也猜到蒼月心吟的擔憂,只是蒼月心吟不知道的是,現在布料染色,乃至布匹的生產,早已今時不同往日了。
許輕舟早就提供了最先進的技術和圖紙給予了工部。
工部也早就攻克了這個難題。
要知道,在變法之初,工部可是召集了天下工匠入京都的。
他們這兩年也沒閒著。
“陛下無需操心,這個真不貴。”
“是嗎?想來是先生又弄了稀奇的東西出來了吧,嘻嘻。”
許輕舟沒有反駁,始終噙著淺淺笑意,意思不言而喻。
蒼月心吟將衣服捧在懷中,歪著腦袋笑問:“話說先生,你說要送我的禮物不會就是這個吧?”
“當然不是。”許輕舟搖頭否認。
話音一頓,卻是又莫名的說了一句。
“我記得聖上跟我說過,聖上想要一個孩子。”
蒼月心吟一愣,腦海裡懵了一下,心想先生為何這個時候說這個,難不成先生要送我一個孩子——
她本在腦海中腦補,一幕幕閃過識海。
男兒的臉蛋上,只是一剎那就羞紅了耳,不知道為何,總感覺耳朵發燙,些許燥熱。
羞愧難當,卻不知道為何又有些期待和歡喜,思緒複雜。
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咬著紅唇,溫柔的小聲說道:
“先生幹嘛突然說這個。”
酥麻之音入耳,許輕舟也懵了一下,餘光掃了一眼蒼月心吟,看著她那嬌羞的模樣,他心裡一咯噔。
壞了,這下誤會大了。
原本自己就說要送她一個東西,現在又提及孩子,也不怪蒼月心吟會多想,換做自己,自己怕是也會多想的。
他趕忙清了清嗓子,挪開目光,說起正事。
指著身下忘憂坊,指著群童,娓娓道:
“陛下請看,整個忘憂坊,現在共有孩童五十六萬多人,他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
“我跟他們說,這以後就是他們的家。”
“我不僅要給他們家,我還要教他們讀書識字,把他們培養成才。”
“我跟他們說。”
“爾雖無家,既生蒼月,國即爾家。”
“我還告訴了他們。”
“爾雖無父,既食君祿,君即尓父。”
“我會教他們,愛國,忠君”
視線緩緩收回,落在蒼月心吟身上,許輕舟在道:
“聖上說過,你要讓花盛開,在陽光下絢爛的開,在風雨中肆意的開。”
“他們就是鮮花,當他們穿上這套衣服的時候,他們就是盛開的鮮花,且是最鮮豔的鮮花。”
“聖上不是想要一個孩子,他們就是許某送給聖上的孩子。”
“現在,或者將來,我相信他們將會一直守護這個國家,守護聖上,即便是許某離開了,他們也依舊還在,他們的孩子,孫子,世世代代,無窮無盡”
“國泰民安,是聖上所求,亦他們所求。”
“終有一天,他們會接過那個大國夢,帶著蒼月繼續前行。”
“蒼月的未來,至此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