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起,聞聲震。
這方世界的武學品階,分為:凡階,黃階,玄階,地階,天階,五等。
這玄階雖然比之自己的一葉深秋的神級差了不止一點半點,但是於這方世界來說,這也算是一個小家族的鎮族武學了。
畢竟地階,天階的功法,怕是隻有那些王侯和皇族才有了。
也夠用,現在自己的劍也送人了,用拳頭也方便。
反正他感覺自己現在一拳打死一頭牛,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正在他洋洋得意之時,他的右眼皮突然跳動了數下。
許輕舟的笑容微微凝固,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是要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他自言自語,自說自話,取過桌上的水,來到窗前推開窗戶,望著街道熙熙攘攘。
“墨笙歌啊,墨笙歌,希望你真的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吧——”
他搖了搖頭,飲了一口,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
“也許是我想多了罷了。”
草堂深睡重,醒來暮遲遲。
林霜兒走了,寧鋒想來也走了吧。
“想那麼多作甚,何不去喝一杯呢,呵呵————”
閒人莫愁煩人事,做個人間無事人,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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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城。
北城一偶。
有一片荒蕪的雜亂之地,聚集了近乎整個林楓城的乞兒。
它們以乞討為生,互相依靠,彼此照應,也成了一個規模。
分工明確也倒是能勉強混個一日三餐,雖不溫,卻可飽。
而在這荒蕪雜亂之地,有一座早已破碎不堪的廟,供的不知道是佛還是神,總之沒人叫得上名字。
因為太過破爛,故此雜草叢生,就連那無家可歸的乞丐們,也懶得入這廟中。
可是就在這樣的破廟裡,卻是躺著一個人。
她看著不大,也就十歲的模樣,全身破爛衣服不知道穿了多少件,五顏六色,卻又滿是泥塵。
一頭灰白相間的長髮亦是亂糟糟的,不知道是染了白灰,還是落黑泥,臉上更是沾滿了塵土,。
遠遠看去,如同一具死屍躺在那裡,早已死去,可是偏偏那些蒼蠅卻又不敢靠近,稀奇的緊。
忽而院外傳來稀稀疏疏的動靜。
落入耳中,那躺在地上的乞丐,閉著的眼皮突然動了一下,不過很細微,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
過了約莫十息,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站在門口處,將整個破廟的唯一光源擋住。
本就是近黃昏,這般看著就更暗了一些。
“有任務。”來人吐出三個字。
那躺在地上的小女孩乾涸的嘴唇蠕動,同樣吐出二字。
“殺誰?”
雖帶著些童音,此聲卻足夠陰戾,竟是充滿了暴虐的殺氣。
黑衣人右手一揮,一張紙條如離弦之箭激射,砸向破爛乞丐,雖是紙條,力道之大,竟是發出了破空之聲。
一隻沒有動的破爛乞丐,右手猛然抬起,穩穩的於半空接住,緊緊握在了手中,發出了“嘭——”地一聲悶響。
“主人說,要快,你現在就出發。”
破爛乞丐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著四肢,身體如陳年老屍咔咔作響,赤著腳朝外走去,慢慢的說了一句。
“你告訴她,這是最後一次了,殺完我就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