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我和米彩簡單吃過早飯後便趕到了寵物醫院拿賽車,但到了醫院辦公室裡空無一人,並沒有葉棠的身影。
只有那輛孫行長轉交給我的賽車靜靜地放在辦公桌上,我拿起賽車感受著它沉甸甸的重量,就像我昨晚的愧疚與自責。
米彩拿出手機給葉棠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們已經拿上賽車了,並詢問她的動向。
“姐姐,導師臨時通知我要重新檢測實驗資料,我這會兒正趕去學校,賽車我放辦公桌上了。”米彩開了擴音,葉棠的聲音傳了過來,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我們看到了,姐姐給你帶了香水,也放在辦公桌上嗎?”米彩問道。
“謝謝姐姐還是放我抽屜裡吧。”葉棠沉默了一會兒後答道。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姐姐就不打擾你了。”
電話結束通話後,米彩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抽屜裡東西很少,兩個筆記本,剪刀,筆,訂書機還有其他一些常用品,並不是我想的和米彩一樣裡面貼滿了卡通貼紙,還有各種賣萌的自拍照。
其中一個筆記本上也貼了一個兔子照片,時間過去了很久,我也不能確定這隻兔子照片和康澤魚竿上的是不是同一只兔子。
米彩把香水放進了抽屜裡,並沒有第一時間拉上,也盯著那個兔子照片的筆記本問道:“陽,你是不是也想到康澤魚竿上那一張了?”
我點了點頭,如果我和米彩開啟這個筆記本會不會有答案?
我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拋開我偷米彩嘟嘴賣萌的照片這個事實不談,侵犯別人隱私的事我肯定幹不出來。
我把抽屜推進了辦公桌裡,一本正經的和米彩說道:“老婆,侵犯別人隱私的事咱可不能幹。”
“哼!那你偷我照片算什麼?!”米彩冷哼一聲手放在了我腰上。
“我當年要不偷現在咱倆能睡一被窩裡嗎?”說完我轉身就跑,沒給米彩機會,真男人不用回頭看也能想到米彩氣急敗壞的樣子。
時間又向前推進了一個星期到了四月二號,後天就是清明節了,下午工作結束後我開車去了所謂學校門口。
已經過了放學的高峰期,去學校的路段不是很擁堵,學校門口附近滿天都是泡泡,肯定是哪個淘氣的孩子拿著泡泡機,一路歡聲笑語留下的傑作。
停下車果然不出我所料,所謂還是在那個賣玩具的老闆旁邊,這滿天的泡泡就是所謂的傑作。
看著滿天飛舞的泡泡我的心在滴血,又得20塊錢,這孩子一點兒也不知道為他老爸減少點兒經濟負擔。
我一手拉起了所謂另一隻手掏出手機給老闆掃了20塊錢,老闆聽了微信付款的播報後開口了:“您兒子剛才已經玩壞一把了,這是第二把。”
老闆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指向了地上的那一把泡泡機。那把泡泡機裝泡泡水的地方已經碎了,我的心也像這把泡泡機一樣破爛不堪。
米彩昨天剛給我發了176塊錢,我以為她說從生活費里扣滷豬蹄錢是句玩笑話,結果她是一點兒也沒有和我開玩笑的意思。
這第二天就沒了40塊,一會兒回家路上還得買包鹽,家裡鹽沒了,想哄米彩高興還得再買包糖炒板栗,又是15塊錢,別問我為什麼這麼精打細算,要不剩下那100多塊怎麼過完這個月還有20多天?
帶著所謂買完了糖炒板栗又去小賣店裡買了三塊錢一小包的鹽,在邁出店門的那一刻我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我要再買一個8塊一桶的可比克薯片哄米彩高興。
米彩吃了薯片說不定一高興再給我個百十來塊錢這個月就過得舒服一點兒,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這麼決定了。
我滿懷期待又給老闆掃了8塊錢拿下可比克薯片,所謂已經要拆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