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走到店門口，跨坐在摩托車上，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喇叭。
煤球對著喇叭嚎了幾嗓子，“叔叔阿姨好，哥哥姐姐好。”
“快看！那個是不是網上說的白化八哥鳥煤球！”
“啊，這就是網上說的那個煤球！”
“想不到今天能遇到它。”
“對呀對呀，網上說它有時都不在，今天運氣好好。”
“我要跟它合照，快點快點！”
......
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了過來，煤球看到有手機懟臉，還會輕輕的歪著脖子賣個萌。
朝著來人，大聲說著楊陽教給它的話。
“尊敬的新老顧客，你們好！”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萬家燈火的厚愛與支援。”
“為了更好的服務於大家。”
“萬家燈火已搬遷至新湖公園虹橋路11號。”
“改變的是地址，不變的是美味與服務。”
“萬家燈火為了回饋新老客戶，所有菜品七點五折。”
“七點五折！七點五折！”
......
“萬家燈火搬遷了，那這家是什麼店？”
來的客人疑惑道，眾人紛紛抬頭看向招牌。
有眼尖的人立馬看到了不同，“快看，那個字是不是方字！”
“對，就是方家燈火，我們都被騙了！”
“還好我們沒有進去，這裡怎麼沒有通知。”
“走走，去新湖公園看看。”
在門口的人都是從很遠的地方慕名而來的。
當然不想白白跑一趟，隨即開車走了，門口的人清了一大半。
裡面的服務員看到不對勁，走出來驅趕他們，“你們在幹什麼，再不走，我們就報警了。”
楊陽絲毫不懼，“報吧。”
煤球在這裡那麼久，如果他們要報早就報了。
按照合同，他們要到月底才到期，現在離三十號，還有一天的時間。
朱建國裡面的佈局，跟他們的一模一樣。
連店名除了那不起眼的一點，幾乎也是一模一樣。
他們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黃婷婷前腳一走，後腳他們就整理好了，馬上開業。
吃相太難看。
服務員看了一眼二樓，二樓窗戶上顯現一個人影。
沒多久屋裡出來幾個人，圍住楊陽。
上來就搬摩托車和搶奪喇叭，有一人甚至拿手抓煤球。
煤球趁其不備，狠狠啄了一下對方的手。
機靈地落到一個舉著手機錄影片的男子，張開嘴就嚎，“救命呀，打鳥了。”
“打鳥了。”
楊陽看著摩托車被推倒在地上，蹲在地上兩腳一蹬。
“方家燈火欺負人了，合同沒到期就趕人走，還騙了我們一萬塊押金。”
“將我們的搬遷通知的紙張撕了。”
“我們只是來此補一個通知，感謝來支援我們的朋友。”
服務員本來準備跟楊陽來一場，這樣子屬於互毆就可以報警將他帶走。
沒有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
竟然坐在地上毫不顧臉面，口出狂言。
一人一鳥好不委屈。
越來越多的人拿著手機舉著他們拍照錄影，紛紛譴責方家燈火的行為。
服務員見勢不妙，連忙驅趕圍觀者。
對著楊陽呵斥道：“再胡說八道，就報警！趕緊走。”
“我有證據！”
楊陽拿出手機，點開錄音。
那天他聽到了朱建國電話裡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