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聖的背,“不過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畢竟這個遊戲每年都會有新的高手和新的天才,我也不可能永遠都在贏。”
十七歲的江難會說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但二十三歲的江難已經不那麼幼稚了,他依舊狂妄,但也會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更知道輸才是人生常態。
十四歲他輸了姜淼。
十五歲他輸了外婆。
十六歲他輸掉了遲嶼。
生活最終還是用一次又一次的輸,教會了他到底什麼叫自知之明。
遲嶼敏銳察覺到了江難的低落,他看著那個垂著頭擼貓的青年,看到了悄悄從他身上探出頭的落寞。
“剛才聽聲音,決賽圈應該打得很激烈,可惜我沒看到。”
江難把攝像頭對準了自己,遲嶼當然沒看到,他眼睛一亮,“你想看嗎,我有……”
直播回放四個字被他嚥進肚子裡。
遲嶼要是去看直播回放,就會知道他的直播間,他直播間那麼亂,黑子罵得那麼髒,還是別髒遲嶼的眼睛了,他也不想讓遲嶼看到那些。
“下次要是再有那種高光時刻,我錄屏給你看!”
遲嶼沒說自己早就看了現場,只是拐了話題,問他:“餓不餓?”
打遊戲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遲嶼一問,江難才猛地發現他下午開直播後,到現在為止就滴米未進。
“是有點餓。”
遲嶼一眼就看出他在說謊。
“打遊戲打到飯都不吃,江難,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再有下次,我會直接沒收你的電腦。”
江難:“……”
江難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他之前沒和遲嶼分手時,也經常打遊戲打到忘記吃飯,遲嶼為了懲罰他,直接讓自己坐在他腿上,然後遲嶼親自喂他吃飯。
天知道那時候江難有多羞恥。
直到遲嶼掛了影片,他都還在為這段黑歷史感到窒息。
但思緒哪有說能停就能停的,那時候說是餵飯,但他實在太羞恥,再加上他那會兒是實實在在的beta,早已分化成alpha的遲嶼不管是身形還是力氣,都大他太多。
到最後他掙扎不成,幾乎是被遲嶼按在懷裡吻。
遲嶼說,他要是再敢那麼玩,那下次他就在學校食堂裡給他餵飯,讓全校師生都看著。
……真的太他媽羞恥了。
江難趴在桌子上,彷彿這樣就能將那份羞恥感藏起來,大聖還以為他怎麼了,拿爪子直撓他。
“大聖。”
江難把橘貓抱到桌上,蹭了蹭它腦袋。
“你說我如果現在跟遲嶼道歉的話,他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