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說道,“寧國公府什麼沒有,還要女兒的嫁妝?”
“你要麼?”她就去問林珩。
“有你就夠了。”林珩就笑著說道。
元秀郡主就抓著自己烏黑的長髮,看著俊秀的青年拔不出眼睛來。
林世子就暗中對妹妹眨了眨眼睛,心照不宣。
世子他妹常常對人說起的這甜言蜜語,果然還是很有用的。不然,只怕媳婦兒都娶不上了。
誠王妃簡直被這倆肉麻得雞皮疙瘩滿身,只是她心裡卻歡喜得不行,本也不是個心機深沉的性子,頓時高亢地笑了起來,看林世子的目光比自家閨女的還溫柔,許久,方才對寧國公夫人笑道,“既然元秀自己都不在意,那林夫人?”
她恐寧國公夫人覺得元秀郡主有些不害臊,畢竟如今京中更講究禮法女子尊重嫻熟,然而在寧國公夫人眼中,閨女可以軟乎乎會害臊撒嬌很可愛,可是兒媳婦兒卻得是個爽利厲害的脾氣。
見元秀郡主依舊如當年那般痛快,寧國公夫人就笑了。
“若郡主不在意我家失禮,寧國公府自然願意今早成婚。”
寧國公就在一旁用力地點頭。
“好,好!”誠王妃也很喜歡寧國公夫人的痛快。她欣慰地看著這位元秀郡主未來的婆婆,只覺得女兒的眼光好得連自己都佩服。
若說嫁給一個自己心儀優秀的男子,這並不算什麼本事,可是若有能耐找到一位這樣慈愛溫煦的婆婆,那就不亞於大海撈針了。誠王妃不說別的,只拿眼去看了一旁微笑賢淑而坐的世子妃,見這兒媳婦兒這樣的大喜事兒上竟然還在看著和衛瑾坐在一塊兒的阿妧,就抿了抿嘴角。
恐世子妃壞了這門婚事,她覺得自己在寧國公夫人面前都矮了一頭,幾乎帶著些迫不及待般就笑著說道,“那就十日之後大婚。這幾日,咱們兩府就簡單地互換庚帖籌備嫁妝聘禮就好。”她的腰桿子不硬,本就十分緊張,緊張之後又帶著幾分愧疚,蓋因於阿妧這事兒上到底是誠王府不大地道。
若說衛瑾和阿妧這樣的年紀就有男女之思,那誠王妃覺得不像。
可是她要承認的是,若無人攪局,日後這青梅竹馬長大的兩隻,未必不會有更多的未來。
然而兩個孩子年紀小,她不敢在這個時候揭破,畢竟若當真將話兒說得明白了,不說兩個尚且在懵懂與開始長大明白世事的孩子們不自在,日後沒準兒生出幾分顧忌不會如如今這般親近往來,就是寧國公府都未必會再叫阿妧和衛瑾親近。
想到這些年長孫只親近阿妧,願意縱容,一塊兒親熱長大的只有阿妧,誠王妃的心裡就忍不住生出幾分小心來,更擔心往後孩子們不親近了。
阿妧雖然生了一副軟弱純善的脾氣,可是卻一向懂事,比自作主張又只會在外結仇的世子妃強多了。
若沒有些真本事,怎會令皇帝寵愛成那樣兒?
只憑這一點,誠王妃就知道阿妧並不簡單了。
既然能在御前討喜,那做一個合格的誠王府未來的女主人,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她的嘴角越發帶著笑容,本就是個爽快愛說愛笑的脾氣,只要不給誠王納妾,那誠王妃是這世上最好說話兒的人。
她和寧國公夫人言談甚歡,因這婚事已經敲定,元秀郡主這沒羞沒臊兒的就拉著林世子去訴訴衷腸了,王妃娘娘就跟寧國公夫人不由自主地傾訴起了教導女兒的心得來。她說了一會兒元秀郡主怎麼長成了一個霸王花的,之後就笑著對寧國公夫人說道,“倒是阿妧,乖乖巧巧的,我素日裡瞧著就極好。”
“祖母誇你呢。”衛瑾就和阿妧低聲說道。
因今日是大喜事兒,誠王長孫也穿了紅彤彤的錦衣,越發白皙俊俏了。
就把一旁正將阿妧拖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