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魏陽侯夫人說,就是阿妧搶了她女兒的婚事與王妃之位,因此在家中有些埋怨含恨的話,只怕是叫周玉給聽見了。
魏陽侯心裡暗暗叫苦,只覺得自己這命太苦了。
雖然從前他確實說過阿蘿的壞話兒,只是也不能就此定罪,不能鹹魚翻身啊?
靖王這如今找上門來,叫他怎麼整?
“求殿下給臣些體面,臣這裡到底是侯府,若是殿下如此,臣日後怎麼在京中立足呢?”魏陽侯就央求道。
靖王把他侯府給圍了,那往後他的體面榮光都算是完了,誰還會看得起魏陽侯府?
“你叫阿妧在京中宗室無法立足,本王自然要叫你比她淒涼十倍百倍。”靖王見魏陽侯可憐巴巴地央求自己,就淡淡地說道,“教女不嚴,這本就是你的罪過,你有什麼好冤枉的?難道那些話不是你女兒說的,不是你女兒在眾人面前嘲笑阿妧?堂堂未來親王妃,叫你們這樣構陷詆譭,你還叫本王饒了你?捆上!”
他重劍一動,一旁兩個侍衛就無聲地將魏陽侯給捆了。
“殿下,我到底是侯爵!你怎敢捆我!?這天下沒有王法了不成?!”魏陽侯被捆成個粽子,眼見自己叫個無良的侍衛給吊在了大門口被外頭的眾人紛紛圍觀議論嘲笑,頓時就急了。
靖王充耳不聞,抬了抬下顎,指著魏陽侯府的朱門繼續說道,“砸了。”
“殿下!”魏陽侯頓時尖叫起來。
只是靖王府的侍衛都是群無法無天的,見靖王已經下令,頓時撲進了魏陽侯府,一侍衛頭領乾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兩腳將魏陽侯府的大門給踹飛了出去,之後就聽到侯府之中傳來尖叫,丫鬟小廝亂走。
這些侍衛也不去理會這些丫鬟小廝,只見了屋子就踹門,見了桌子就掀飛,見了奇花異草就都給拔了,鬧得亂七八糟,卻也沒有衝到魏陽侯府的後院兒去冒犯女眷,直到這前院兒都禍害得差不多了,靖王抱臂立在門口看著,又看了看哭得不行的魏陽侯。
“帶到大理寺去,關起來。”
“殿下,只為了幾句流言,你就要觸犯勳貴麼?”魏陽侯覺得靖王是個瘋子。
“你也配做勳貴?長舌婦罷了,”靖王就冷冷地說道,“欺辱皇族,罪該萬死。”
今日他收拾了魏陽侯,看誰日後還敢嘲笑阿妧。
正鬧得厲害的時候,卻見長街之上另一端來了一架十分華美奢華的宮車,彷彿對著魏陽侯府的亂象視而不見,宮車徑直到了魏陽侯府的門前,卻見七公主跳了下來,見魏陽侯被五花大綁,就十分滿意地對靖王說道,“這還算是幹了一件人事兒。”
靖王覺得也應該把七公主給捆了。
然而見阿妧從宮車裡爬出來,他將手中殺氣騰騰的重劍給丟到身後一個侍衛的手中,上前將阿妧給扶穩,卻見阿妧探頭看著魏陽侯府都已經哭聲震天了,猶豫著問他道,“會不會叫殿下被人彈劾啊?”靖王什麼聖旨都沒有就把魏陽侯府給抄了一遍,這會被人攻殲的。阿妧有些不安,靖王這伸手彈了她雪白的額頭一記,面無表情地問道,“為什麼之前沒有告訴我?!”
阿妧應該不是第一回聽到有人笑話她。
可是她在他的面前從來什麼都沒有說過。
阿妧就抿了抿嘴角。
“你平日裡那麼忙,為什麼要為這些小事兒費神呢?我,我,不過是些流言蜚語,我不大在意的。”
“我再忙,也沒有叫你吃委屈的道理。”靖王見阿妧垂著小腦袋不吭聲,沉聲說道,“難道我要娶你,是為了叫你吃委屈當個賢良人的?小時候的嬌氣都哪兒去了?如今你倒是學會了賢良淑德,學會了忍耐了。”
見阿妧抬頭,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自己,靖王心裡嘆息,知道阿妧如今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