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美麗的臉上卻猛地一白,又重新摔在了地上。
她靠在椅子旁一副被嚇軟了腿兒的模樣兒,卻哀哀地喚著樂陽郡主,樂陽郡主連昏迷都不能,更何況她今日被南陽侯夫人公然地打了臉,若不親眼見南陽侯夫妻打起來,她簡直死都不能閉眼!
這是一種極大的欺辱,打人不打臉,她被南陽侯夫人這樣打在臉上簡直就不能活了。
“她做了什麼,你要傷她?”南陽侯一雙眼裡彷彿帶著怒意,冷冷地問道。
看著他冷漠的模樣,南陽侯夫人就忍不住想到當年。
曾經他們兩個那麼恩愛,若不恩愛,也不會當初一子兩女皆為嫡出。
可是一轉眼,他被南朝風流多情迷住了眼,被迷住了心,就再也不見當年的溫情了。
“她叫阿妤去勾引元英,你知道不知道,嗯?!”南陽侯夫人看著這個靠不住的男人,只覺得眼眶裡酸澀得厲害,卻死死地壓抑著不要在南陽侯這王八蛋的面前哭出來,聲音嘶啞地說道,“做母親的當年不要臉勾搭男人,如今做女兒的有樣兒學樣兒了?連姐夫都不放過,她這麼不要臉,莫非也是你允許的?丟人丟到了人家元秀郡主和靖王的眼前,偏偏元英不理睬她,她好有臉呢!”
“什麼?”顯然南陽侯茫然不知,不由垂目去看樂陽郡主。
樂陽郡主心中大駭。
不是……南陽侯夫人一向驕傲,就算女兒們吃了虧從前也只會忍耐,怎麼這一回竟然告狀了?
早前阿妤在外柔柔弱弱,叫人誤會阿姣姐妹欺負她,南陽侯夫人也沒說什麼呀。
她心中一凜,知道南陽侯雖然愛重她,可是卻一向看重自己在外的體面,若是阿妤當真勾引不成叫人厭惡,那南陽侯這臉就丟大了。
雖覺得憑阿妤的手段不可能有男子不喜歡,然而樂陽郡主還是勉強撐起了自己渾身都疼的身子撲到南陽侯的腳下悲悲慼慼地哭訴道,“侯爺,此事絕無可能啊!侯爺自小兒看著七丫頭長大的,她是多麼善良懂事,侯爺莫非不知道麼?”
她頓了頓,就柔柔地忍著臉上的劇痛描補道,“定然是這個實心眼兒的丫頭,知道元三公子是未來的姐夫,因此心生親近,想和姐夫多親近些,日後才好做一家人呀侯爺!”
“她一個庶女和姐夫親近,你這話也說得出口?!”南陽侯夫人總算知道樂陽郡主是怎麼顛倒黑白的了。
南陽侯一雙狹長冷厲的眼,慢慢地掃過委頓哭泣的樂陽郡主,又看了看南陽侯夫人。
阿蘿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縮排了角落裡,蜷成一個安全的糰子看戲。
樂陽郡主捱了打,活該啊。
阿妤被打了臉,也蠻活該的。
至於南陽侯夫人……她倒是覺得南陽侯夫人這做正妻的蠻可憐的。
名正言順的南陽侯夫人,連女兒帶母親的,其實這些年的日子過得都不怎麼樣。
只是阿蘿如今自身難保,每一日都在掙命,也不知自己的一生會飄零到何方去,哪裡有時間同情別人。
她只是興致勃勃地看著樂陽郡主的哭泣,慢吞吞地學著這會令男子充滿柔情與憐愛的模樣兒。她對於自己的未來早就有些打算,此刻就專心致志地學著那些女子那些柔弱的姿態。正緊緊地抓著手中的白玉小盒,等著回頭再多給樂陽郡主抹點兒,就聽見南陽侯果然聲音冰冷地問道,“你聽見了?”
“你說什麼?”南陽侯夫人不敢置信地問道。
她簡直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的庶女要傷害他的嫡女,可是他卻無動於衷?
他怎麼可以這樣?!
“七丫頭不是有意的,你不……”
南陽侯皺著眉頭冷淡地說到這裡,突然只覺得臉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