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守得住,那阿妧頓了頓,就小聲兒對南陽侯夫人說道,“外頭有人這種話多傷人呀,二嬸兒往後不要再提及了。我只覺得只單單提一句這樣的話,對於大姐夫來說都是傷害和不信任了。”
元英還沒怎麼著呢,做什麼疑神疑鬼呢?這豈不是辜負了元英的一片赤誠之心?
阿妧就扭了扭自己軟軟的小爪子,勾著阿姣的手低聲說道,“大姐姐只管跟姐夫安安心心過日子,大姐夫不會辜負你的。”
“你又知道什麼!”南陽侯夫人就忍不住呵斥道。
“阿妧說得沒錯兒。弟妹,你擔心阿姣可以理解,只是太多心了。”寧國公夫人自己都捨不得呵斥阿妧,見南陽侯夫人有責備阿妧的意思,就在一旁皺眉說道。
“十妹妹說的是,母親。我不想去猜忌夫君。”且叫阿姣這幾年和元英一塊兒過日子,自然就知道,以元英的性情,一日沒有納妾,那心就一定都在她的身上。
若有一天元英變了心……他又怎麼會變心呢?那樣習慣了約束自己的充滿了責任心的男子,根本就不會允許自己再為了別的女人有片刻的心動。可就是因元英待她這樣真心,阿姣才覺得對不住自己的丈夫。
她的心情和南陽侯夫人完全不同。
南陽侯夫人擔心元英辜負了她。
可她擔心的,卻是自己辜負了元英。
若她當真不能給他一個孩子……
“你們還年輕,成親才幾年?且放寬心就是。”見阿姣美麗的眼睛裡閃過明亮的淚光,寧國公夫人就按住南陽侯夫人的手叫她不要說話,和聲說道,“既然你婆婆和夫君都沒有說什麼,那就說明他們也不著急。兒女都是緣分,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了。你只管把心放進肚子裡,這事兒沒有誰對不住誰的。”
見阿姣抬眼含著眼淚看著自己,寧國公夫人就和聲說道,“還有一事,我得提醒你。”
“伯孃只管說。”阿姣急忙說道。
“萬萬不要在阿英面前提什麼要給他納妾綿延子嗣。若男人動了心,多少女人沒有?非要你來安排?若你開口,就當真是辜負了阿英了。”
“我明白。只是……”
阿姣之所以總是回孃家,就是在順昌侯府裡過得憋悶。
長房和二房屋裡的小豆丁兒漫府裡滾,阿姣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就覺得心裡難受。
元英也明白她的心情,因此才總是帶她出門散心。
她已經嫁給了最好的丈夫,想到那些,阿姣就忍不住垂淚道,“我能生在林家,能嫁給阿英,這樣的好命,我不信自己是命中忐忑的女子。只是……”
她感到阿妧無聲地將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顫抖著單薄的肩膀揪著自己的衣襟說道,“伯孃你不明白,這兩年我就跟魔怔了一樣兒,在外頭見了軟乎乎的小孩子就拔不出眼睛來。我就想著,那要是我的孩兒該多好啊!”
她滿天神佛都求了,可是卻依舊如此淒涼。
“可是若說叫我把他推給別的女子,那我寧可一頭碰死,也絕不肯。”
阿姣的性子本是十分溫柔的,能說出這樣激烈的話,顯然是被逼急了。
寧國公夫人就忍不住越發嘆息。
“那就不給唄。大姐夫是大姐姐的夫君,為什麼要給別的女人?”阿妧急忙湊過去親了親阿姣的臉小聲兒說道,“大姐姐別難受,前兒,前兒李嬪娘娘聽說了咱們家的事兒。”
南陽侯夫人為了求子方子簡直是瘋魔了似的,京中多子多孫的人家兒都求到了,也就是如李嬪這般不得寵又居於深宮之中的妃嬪才這麼久剛知道這事兒。阿妧想了想,急忙叫青梅去取了一個小匣子過來推給了阿姣。
“這是嬪娘娘給我的,我本想過幾天去給侯夫人請安,順便把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