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揪著林珩的衣襟,那明明很難過卻始終忍著的樣子,不由叫林珩想到初見這胖糰子時的樣子。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個初入寧國公府如同驚弓之鳥,努力討好所有人的妹妹,養成了如今好不容易才真正地快活肆意的樣子。
可是卻在誠王府吃了委屈。
“女婿啊,祖宗!趕緊叫太醫吧!”誠王簡直鬱悶死了。
這倒黴催的魏陽侯府的丫頭,是不是找死不看日子?這要是林珩以為誠王府都是一群欺負他妹妹的壞蛋,往後還會不會娶他的女兒啊?
比起周玉,元秀郡主自然是要緊多了,且誠王也對周玉的話惱怒得很。
小小年紀,怎麼就知道狐狸精了?
且性子這麼霸道,衛瑾都看不下去了?
誠王一向知道長孫是個冷淡的人,他不喜歡誰,素日裡也就當做沒有這麼個人遠遠地排斥開,卻沒有這一回竟然直指周玉的過錯。且衛瑾是不撒謊的,孰是孰非還用說麼?
北朝貴女的確張揚直爽,性烈如火,可是也不是周玉這般嬌養任性,霸道欺負人。
“父王。”世子妃一見誠王臉色不對,頓時自己的臉也跟著白了。
她嫁入誠王府也已經多年,自然知道誠王的性子,那厭惡了誰就絕對不給誰一丁點兒體面的。見誠王待阿妧十分親近,又對林珩賠笑,一下子就想到林珩是元秀郡主的心上人。
她心裡一涼,知道只怕誠王是要拿周玉來祭旗,急忙勉力上前轉圜,也不說都是阿妧的錯了,只恭順地說道,“不過是兩個小丫頭拌拌嘴,吵吵架罷了,這女孩子的交情,不都是這麼來的?沒準兒回頭,她們就不打不相識了……”
“不打不相識?”誠王就皺眉看著抿了抿嘴角的世子妃。
“母親,誰會和一個辱罵自己的人不打不相識。若是我,一輩子都不要和她往來。”衛瑾就筆直地看著周玉說道,“你得給阿妧賠罪。”
“給我姐姐道歉。”阿妧從林珩的懷裡探出頭來,小鼻子都紅了,卻還是不依不饒地說道。
“做錯事兒就得賠罪。方才你說了那些什麼狐狸精的話沒有?”
誠王見世子妃手足無措,就哼了一聲,越過了欲言又止的世子妃走到了周玉的面前,見她害怕地退後了一步,很畏懼自己的樣子,他也不在意,只看著周玉嚴肅地說道,“是不是你先罵的人?敢作敢當,既然你傷了別人,就得道歉,莫非魏陽侯沒有教過你?”他說得嚴肅極了,卻並不是因要討好林珩的緣故。
誠王本就是個正氣的人,誰敢在他面前耍無賴,都沒好兒。
“是的。”周玉叫誠王那駭人的氣勢壓著,一下子就軟在地上抽噎地承認了。
她也是個小孩子,此刻孤立無援,只覺得難過極了。
“父王,玉兒還小,有口無心的。”
“她還小?你看她把阿妧給打的!”
“可是玉兒也受了傷啊!”什麼是雙標?誠王的這種就是了。
這明明是兩個女孩子都錯了,怎麼就光賴了周玉一個呢?
“她罵人在先,還有臉說自己傷了?換了本王叫人說是狐狸精,不打死她!她還小?本王記得阿妧比她還小呢!”
誠王就不耐地說道,“本王倒是不知道,本王的王府裡何時還來了個祖宗!怎麼著,她比寧國公之女還尊貴,比本王的長孫還硬氣,都說不得她了是麼?!”他臉一沉,頓時就叫世子妃的壓力很大了。世子妃能在誠王府中立足多年,也不是一個傻的,只低聲陪著道,“是兒媳關心則亂了。”
“姨母。”周玉央求地抓著世子妃的衣襬。
“你錯了,先賠罪吧。”誠王已經對自己不滿,世子妃自然不敢槓著誠王非要給周玉討回個公道。只是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