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怪不得叫夜上海呢。”第二天晚上在外灘,靠在欄杆邊欣賞著黃浦江的夜景,望著遠處的東方明珠,這一刻,林懷夕有錢的慾望從來沒有這麼衝動過。
實際上很多城市都是夜晚比較好看,白天就顯得平平無奇,但是晚上燈光亮起來都會很好看。
如果可以,林懷夕當然希望在魔都多玩幾天,不過馬上就要過年了,只能下次來的時候再多玩幾天。
回到家以後,林懷夕和顧空青又開始馬不停蹄的準備年貨,今年舅舅他們還是一樣到林懷夕家裡來吃飯,過年。
忙碌之餘,林懷夕也沒有忘記去照顧吳夕柔,他依舊是每天都會去看看吳夕柔,除了自己在外面沒空的時候。
吳夕柔愈發消瘦,原本依舊美麗的外貌也變得憔悴,她的臉色帶著點蒼白。
林懷夕看了很難受,但是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媽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似乎能夠感受到什麼,所以他的心格外的痛。
吳夕柔眼神依舊溫柔,但是裡面總是帶著點混濁,林懷夕討厭這樣的情形,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樂觀和積極的態度去看待一些事情。
林興在他結婚以後來的頻繁,雖然林懷夕他們無視了他,舅舅他們也冷眼相待,但是林興還是會來,有時是一個人望著熟睡的吳夕柔出,有時候是一個人發呆。
林懷夕有時候看著他,就會在想現在來還有什麼用呢?
等到真正要失去一個人的時候才知道去珍惜,又有什麼用呢?
“沒有不舒服,我很好。”吳夕柔握著他的手,笑眯眯的說道。
林懷夕笑的有些勉強:“我會安排醫生給您做手術的,放心好了,不會太難受的。”
就像吳夕柔當初說的那樣,手術越來越頻繁,間隔時間也越來越短,現在手術已經不是能不能讓吳夕柔變好了,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在強行續命。
但是林懷夕沒有放棄,他不再一味地逃避那些自己不願意面對的事情,而是很積極的主動的去聯絡醫生進行手術,怎麼樣好他就怎麼樣來。
他做的一切,吳夕柔都看在眼裡,她微微笑著,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去阻止。
林懷夕輕輕的抱著吳夕柔,感受著媽媽身上的溫暖,輕輕的笑了起來:“會好起來的。”
“嗯,會好起來的。”
今年這個冬天格外的冷,但是林懷夕把年過的很熱,吳軍他們注意到林懷夕似乎變得又穩重了許多,覺得他變得不一樣。
舅舅們和顧空青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顧空青輕輕的笑著說道:“其實我覺得林懷夕很像一部電視劇一個人說的一句話。”
“早熟的人通常晚熟,驕傲的人又很急性。”吳軍微笑著說道:“是這句話吧?”
顧空青眼睛亮了起來:“對對,就是這句話,我刷到這個影片的時候,就覺得這話說的和林懷夕好像。”
吳軍哈哈笑起來:“你還刷到這電視劇了啊,我們當初可是特別喜歡看這電視劇來著。”
早熟的人通常晚熟,驕傲的人又很急性……偏偏林懷夕全部都佔了。
他在十八歲的年紀自覺的承擔起了家裡的一切,給自己套上了一個無形的枷鎖,他好像突然變得早熟穩重起來,但是實際上他封閉了很多東西,自己和自己較氣,因為他還不夠成熟。
林懷夕看上去好像不是一個驕傲的人,他可以為了錢笑著臉不在乎很多事情,但是他實際上就是一個驕傲的人……不夠驕傲的人是不會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的。
他總說不急要慢慢來,可誰都知道他最急性,他想要一步登天……人們總是很願意看到年少有為的故事,林懷夕想成為了人們看到的主角,但是他無能為力。
“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