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是林懷夕從未見過的眼神。
那雙清冷淡漠的眸子裡第一次流露出滾燙的炙熱，像是冬雪消融過後的春光，澄澈又溫暖。
她眼神充滿期待和希冀的看著林懷夕，似乎又帶著一絲絲的乞求，我見猶憐。
林懷夕不可能不明白她意思的。
顧空青多麼希望林懷夕能夠點頭答應啊，哪怕沒有答應，就是嬉皮笑臉的開玩笑打趣也好……那樣也不會讓顧空青覺得有負擔。
但是在顧空青眼裡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林懷夕沉默不語。
他收起了笑容，過了很久才說道：“你還是不能回答我的問題。”
顧空青眼神裡的炙熱慢慢消散，她輕聲說道：“其實就算我回答了，你也不會當真對吧？”
看到林懷夕依舊不說話，顧空青知道自己猜中了，她語氣平靜的說道：“你不相信我我可以接受。”
說完，她深深地看了林懷夕一眼：“我會讓你相信的。”
林懷夕被她的眼神看的心裡有些發毛，但是也不敢去問她想要做什麼。
“好，我答應你，”顧空青微微抿唇，看著他很平靜的說道：“我們分手了……我答應你了。”
林懷夕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早該是這樣了。
他心裡想到，事情早就該發展到這一步了。
只不過他也不知道顧空青為什麼一直糾纏著不願意放手，或許是因為生病缺乏安全感，又或者是單純的不習慣。
林懷夕又不是什麼聖人，當然也猜過她是不是喜歡自己……所以他才能夠一直沒有真正的和她斷了聯絡，這幾天也一直都會和她見面。
這樣才好，以後才是真正的沒有糾葛，或許以後就算是在一個學校，也不會再有聯絡了。
林懷夕倒也沒有太多情緒波動，從他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後悔過。
他饒有趣味的打量著顧空青，她剛剛少見的滾燙思緒在這一刻消失不見，林懷夕只是不知道是繼續藏在了淡漠之下還是徹底煙消雲散。
“我是不是該離開了？”林懷夕問道。
顧空青眼神微微有些嘲意的看著他：“為什麼要離開？你不是說好了要給我做完晚飯再走？”
林懷夕有些糾結的舒展了一下身子，扭了扭頭：“也是，我還以為你要趕我走。”
顧空青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她依舊繼續看著電視，林懷夕則是在旁邊玩手機，玩著玩著就忍不住打瞌睡。
顧空青表面上一直在看電視，餘光一直都在注意著他。
發現他靠在沙發扶手上開始打瞌睡以後，顧空青才開始直接看著他。
他和高中時候一樣，每次上著上著課，就開始“釣魚”，腦袋一直往下垂，不停的點頭……高中選座位一個月一次，成績好和進步大的同學有優先選座位的權利。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林懷夕的女朋友，所以沒有人會自找沒趣坐在他身邊，只有林懷夕會弔兒郎當的走上臺，拿起粉筆毫不猶豫的在黑板的座位表上，在她已經寫好的座位旁邊寫下他的名字。
所以她轉學來的兩年時間裡，林懷夕一直都是她的同桌。
林懷夕高中是個樂天派，活潑的有些過分，按照現在的網路用語來說，高中時期的他就是一個社牛。
明明每次丟人的是他，坐在他身邊的顧空青都會忍不住羞愧的低下頭……她知道，很多時候林懷夕都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
誰又沒有這個時候呢？
透過整出一些名堂來吸引異性的關注，讓大家鬨堂大笑……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因為林懷夕開朗的性格，班裡班外確實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