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三十二了還沒人要。
林雲香悠悠道:「你不是第一次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
「誰還跟你唱過?」
林雲香想送他一記白眼:「我只跟一個人處過物件,你說誰唱過?」
記憶像一道閘門,任維東頓時想起多年前,前往南方出差的同事帶來一張唱片,那是他長這麼大頭一次聽到除了紅/歌以外的歌曲。
部裡很多同志也是頭一次聽。同事見大家喜歡就把唱片留在部裡,休息的時候經常放。任維東跟林雲香顯擺,他會外來歌曲,不止一次唱過。
林雲香見他一動不動也不吭聲:「看來任老闆沒得老年痴呆。」
「怎麼不早說?」任維東把人攬入懷中拉上帶著太陽味道的棉被。
林雲香:「我說了你不信,怪我?」
「我,我一時沒想起來。」任維東心虛嘴硬,「又不是我的錯。」
林雲香朝他腰上掐一把:「我的錯?」
「也不是你的錯。」給任維東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個節骨眼上火上澆油。
沒有布料遮擋,掐起來順手,林雲香擰住他腰間的肉:「誰的錯?」
任維東忍著痛想推給閨女,又怕更疼,一縷月光透過窗戶縫鑽進來,他心中忽然一動:「月亮惹的禍。」
林雲香下意識說:「關月亮什麼事?」
「我說有事就有事。你要是太閒我們繼續。」
林雲香想說繼續什麼。
這次沒容她問出口,嘴巴被堵住。
……
翌日清晨,溫暖的陽光灑滿整個任家大院,周佩蘭望著緊閉的房門嘀咕:「昨晚做賊去了?」
任依依吃著爺爺買的麻團,喝著新鮮牛奶:「爸爸媽媽一定是趁我們睡著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玩了。」
牛奶是去年訂的,只有依依的,依依就給她好朋友分一半,小北一口牛奶一口油條,「任爸爸和我媽媽出去了。」
給倆孩子剝雞蛋的任覺新奇怪:「什麼時候?我怎麼沒看見?」
小北:「依依給我倒牛奶的時候,我敲門沒有人回答,肯定出去了。」
老同志的表情一言難盡。
周佩蘭好笑:「有可能。來屋裡吃,別管他們。」
林雲香隱隱聽到老人和孩子的聲音,氣得朝任維東身上掐一把。任維東抓住她的手;「看來還有力氣。」
「現在怎麼辦?」昨晚林雲香困得睜不開眼了,任維東還不許她睡,要跟她約法三章,以後有事直接說,不許拐外抹角試探。
林雲香迷迷糊糊回一句,只有你胡思亂想。任維東不樂意,開啟燈跟她掰扯。林雲香氣得要踹他,任維東才消停。
躺下沒三分鐘又叫林雲香發誓。。
林雲香徹底沒脾氣了。
由著他的性子又是保證又是發誓,結果也不知哪家養的雞叫了。
林雲香嚇清醒了。
任維東解釋,哪家來客買的雞沒捨得殺。
林雲香拿起鬧鐘定時間。
任維東接過去說他定,林雲香困得噁心就把鬧鐘遞給他。方才被小北吵醒,林雲香奇怪鬧鐘是不是壞了,拿過來檢查,上午十點!
任維東怎麼不乾脆定十二點,早飯午飯一起吃省事了。
「穿衣服。」任維東把昨天整理衣服的時候拿出來的衣服扔給她。
林雲香接過去:「我沒臉出去。」
「爸媽善解人意。等十分鐘我們再出去。」任維東穿好,拿起放在床頭的呼機,「我今兒得去公司看看。」
林雲香不禁問:「我一個人面對你爸媽?」想想都替自個臊得慌。
「不是有依依和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