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良父母不敢在兒子跟前嘮叨,沒少跟左鄰右舍抱怨,好不容易弄到電視機票,還被倒黴兒子送給林家。林雲香是個天仙,也不能要了現金彩禮又要票。
任維東:「去年幼兒園放假的時候,你,你和小北爸不是還好好的?」
「跟你有關係嗎?」
任維東噎了一下,氣得瞪她:「我——關心你也不行?」
「不覺著太晚了嗎?」
任維東聞言心虛吹散怒氣:「我道過歉了。我不該一聲不響去出差。可我以為幾天就回來了,沒必要告訴你。在那之前一週半月見一面,你也沒說什麼。再說了,你不是也沒等我?」
狗男人!
林雲香起身。
任維東抓住她:「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小北緊擔心地問:「任依依,你爸爸是不是想打我媽媽啊?」
「我爸爸不打人。」依依搖搖頭,「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人能把爸爸氣得變臉。你媽媽真厲害!」
小北點頭:「我爸爸也怕我媽媽。」
「那你爸爸還敢跟你媽媽離婚?」
小北:「媽媽要離的。壞女人有了我爸爸的小孩。媽媽說以後都不會再跟爸爸在一起。」
任依依想鼓掌,爸,你可得爭氣啊。
「孩子看著呢。」任維東示意她看孩子。
林雲香再次坐下:「你以為你一次我一次,扯平了,翻篇了?」
任維東:「不然呢?」
林雲香氣笑了。
要不是曾經經歷過,突然發現李有良外邊有人,她非常理智也得難過幾天。就算她不愛李有良,七年朝夕相伴也有親情在。
「說清楚我就可以走了?」
任維東點頭。
「知道我為什麼嫁給李有良?」
要擱多年以前,年輕氣盛自尊心強的任維東不會承認。如今的任維東臉皮比城牆厚,心比鍋底灰黑。任家二老說的。
任維東:「我打聽過。給你家很多彩禮和一張電視機票。好像還答應弄到冰箱和洗衣機票也先緊著你家。」
「那些票對你來說不難。」林雲香不想跟他牽扯下去,也懶得繞彎子,「對我家來說很難。我叫爸媽還給李家,他們死活不同意,我去你家找你,你父母說你有女朋友了,請我以後不要再來找你,誤會了不好。」
想起當日的事,林雲香依然想哭,她活到現在也沒有被外人這麼羞辱過。
任維東懷疑他沒聽清:「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是不是找錯門了?」
「他們跟我在一個學校上班,我會認錯?」林雲香眨了眨眼睛,抬起頭來滿面嘲諷。
任維東搖了搖頭,不願接受林雲香曾經那麼無望過。他寧願相信林雲香耐不住寂寞,或被李有良的花言巧語騙了。
林雲香靜靜地看著他,看得任維東不得不接受。可任維東想起早幾天的鞭炮,想起林雲香和李有良結婚那晚,他一度想帶人搶親,後來甚至估算過挖牆腳的可能性,等等種種。任維東胸口很疼,喉嚨干涉,艱難地說:「我爸媽不是這樣的人。」
「他們是好人,我知道。認識你之前你媽還想給我介紹物件。你沒有女朋友,周老師吃飽了撐得編出一個來阻礙兒子姻緣?」林雲香說完不屑看他,轉向窗外。
窗外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過去,車裡的男人搖頭笑了笑。
任維東朝外看去,不由得起身,林雲香翻個白眼:「無話可說就準備走了?」
「我——」不想再有誤會,任維東坐回去,「這事我大概可以解釋。」
早年間周佩蘭女士跟任維東提過,託人給他介紹物件。任維東剛到部裡,有著雄心壯志,二十出頭還很年輕,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