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維東把電話放在兩人耳朵中間,「黑子,我結婚了。」
「哦。」
那端的聲音極其冷淡。
任維東挑眉:「我說我結婚了。你就這反應?」
「你不結婚我才奇怪。剛跟人見上面就登堂入室,還替人帶孩子。虧你還是任老闆。傳出去我都嫌丟人。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你結婚了。」
林雲香轉向任維東,這人好像不怎麼喜歡我。
任維東搖頭,當年「黑子」可是教唆過他搶婚:「你不會拿我跟誰打賭,因為我這通電話叫你賭輸了?」
電話那端安靜下來,片刻,林雲香聽到電話被結束通話的聲音。
林雲香愣住,這又是什麼情況。
任維東忍著笑說:「等著。」給張鵬打電話,直接問他和黑子堵多少錢的。
張鵬詫異:「你怎麼知道?」
「你先說。」
張鵬:「沒賭錢。我贏了迪廳和咖啡店未來一年的帳歸他。」
「你輸了呢?」
張鵬:「你們忙的時候我幫他看著公司。」說完又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拿你打賭?」
「我結婚了。」
電話那端安靜下來。
林雲香以為他會學那個黑子掛電話,張鵬的聲音傳過來:「我賭你撐不到正月十五。黑子還說最少二月二,還有可能五月五。」嘖一聲,「任老闆真給兄弟長臉。」
任維東氣得先掛電話。
林雲香想笑又好奇:「你跟他們怎麼說的?」
任維東什麼也沒說過,他們只是比較瞭解他罷了。
「他們覺著你工作穩定,有寒暑假,依依和小北又是好朋友,就叫我抓點緊。」任維東胡扯,「結果竟然拿我打賭。」說著抱住她,「雲香,我——」
林雲香後仰,抬手擋開他的腦袋,「小北和依依隨時可能過來。別過分。」
任維東很是失望地鬆手:「他們懂什麼。」
「他們不懂我才擔心有樣學樣過家家。你以後——算了,說再多也沒用。」林雲香從他身上起來,「你再這樣突然襲擊,以後別想靠近我。」
任維東可惜地嘖一聲,拿起話筒。
「還沒打完?」準備出去的林雲香停下。
還有一個家裡沒電話,雖然他有可能已經知道了,任維東還是打他的呼機,通知他一聲。
林雲香聽到任維東叫對方的名字,想起以前從李有良那兒聽到的,知道這人也是任維東的髮小,平時跟著他談生意。
任維東放下電話,沖林雲香伸手。林雲香不理他又擔心亂來,不情不願地把手遞過去。任維東拉著她到院裡,大門被推開,老兩口拎著菜籃子回來,停下驚呼:「這麼快?」
任維東:「開車去的,您忘了?」
林雲香甩開他迎上去接過菜籃子。
周佩蘭笑著說:「不用,這裡頭是魚和雞,我收拾。」
「我來吧。」林雲香奪走籃子。
周佩蘭跟上她:「真不用。」
任維東慢悠悠過去:「雲香,叫媽收拾。你雖然成天在食堂做飯,論殺魚殺雞不一定有媽利索。」
周佩蘭笑著點頭:「你也不知道剪刀和刀在哪兒。你的東西是不是還在學校?叫維東開車帶你拿回來,下午可以慢慢整理。」
林雲香在孃家啥活都幹。在李家不用她做飯,她得看孩子。現在小北沒空纏她,突然閒下來,林雲香很不習慣,有點不安地看向任維東。
任維東拉住她:「上車!」
「去哪兒?」
任依依跑出來。
任維東停下嘆氣:「你上輩子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