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過來,離盛緒越來越近,最後猛地在盛緒面前剎住閘。
“你——”
剛蹦出一個字,就見面前近一米九的年輕人站直了身子,微微抬起頭來,帽簷下,露出一雙刀鋒般凌厲野性的眼。
工作人員下意識就將剩下的話吞了下去,大眼瞪小眼與盛緒對視,後頸豎起一片汗毛。
這人哪像是嘉賓啊,感覺下一秒拳頭就要揮上來了。
聽出了面前就是打電話那個聒噪粗魯的聲音,盛緒眼神沉的彷彿灌了鉛,開口也像摻了室外的冰:“滾。”
工作人員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氣勢立刻弱了下去,見盛緒眼角爬著的一條紅血絲,猜測這人是被打攪了睡眠。
他只好硬著頭皮,放低身段,解釋說:“是晉哥那邊叫的突然,然後導演讓我一定”
“誰也不能打擾我隊長睡,覺。”盛緒耐心已經宣告耗盡,骨節被壓的一聲悶響。
工作人員:“”
只是份工作而已,沒必要豁出命去,於是他拔腿就走。
盛緒這頭剛跟人兇巴巴完,另一頭就輕手輕腳擰開門鎖,極盡小心的不弄出一點聲響。
誰料剛一進門,就對上虞文知似笑非笑的眼。
“誰也不能打擾我隊長睡覺?”
虞文知懶散地靠著床頭,睡衣微皺著搭在胸前,他手指勾著一條拔掉的電話線,正漫無目的的把玩。
一時不慎,家養的小狗又衝著陌生人發狠。
盛緒站在虞文知床尾,皺了下眉,臉上掛著不痛快:“你怎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