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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的缺水,已經讓花枝根部微微蜷縮,但花瓣仍是盛放的。
分明是牛奶味兒的冰淇淋,虞文知卻含出了一片花香。
靜默片刻,虞文知挑起眼睛,鏡架遮不住濃長的睫毛,金絲框架上滑動的一簇光亮也落入他眼中。
“你知道這是什麼花?”
盛緒這才抬起那個順手摺下的花深看一眼,不解搖頭。
好看是挺好看的,但花園裡好看的花也太多了,他其實是沒找到垃圾桶。
虞文知笑笑,雲淡風輕道:“回俱樂部吧。”
離得太近,走路十分鐘就回了tea基地,虞文知直奔訓練室,盛緒則拐去樓梯口找垃圾桶扔花。
這花現在還散著香味兒,怪好聞的。
盛緒剛欲鬆手,徐銳晃悠著從樓上下來,低頭一瞥,看到暴躁高冷的ad單手執花,還是橘紅美豔的一朵。
徐銳嗑著瓜子,樂呵呵道:“喲,去哪兒弄了朵虞美人啊?”
盛緒剎那僵住,手指猛地握緊,不可置信地盯著徐銳。
徐銳被盯得背後冒涼氣。
“你說這花叫虞美人?”
“啊。”
這朵被他單手把玩了一路,奄奄一息的花叫虞美人。
盛緒突然想起虞文知問他那句話時的眼神。
“”
盛緒將花枝虛虛握在掌中,轉身就走。
他乾脆將自己喝水的杯子裝滿涼水,放在陽臺,把這株虞美人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
花枝太輕,竟然在水中浮起,搖搖欲墜。
因為從來沒做過這樣細膩的事,除此之外,盛緒不知還能做什麼。
他下意識掩住零星吹過的風,希望它能度過這個溫柔的夜。
次日,ever回來了。
剛進俱樂部大門,ever就單獨找到虞文知表忠心。
“隊長,回家這段時間我反思了,之前確實做的過分,大家都是從新人成長起來的,我應該和盛緒公平競爭,我有自己的優勢,並不一定被人比下去。”
ever說著,喉頭哽咽一下,大有強忍淚意的意思。
虞文知聽著,逐漸把手裡的鳳梨酥放下,聽完後笑了一下:“行。”
ever知道,他是聽進去了。
虞文知確實七竅玲瓏,聰明絕頂,但卻有個最大的缺點,心軟。
旁人都說虞文知理智的過分,面對昔日隊友的離開,甚至可以稱得上無情。
但ever卻知道,虞文知在崔京聖離隊後淡了聯絡,哪怕排位時遇到,也不表現出任何熱絡,全是為了茶隊。
其實崔京聖走後,茶隊新招了一個叫snow的ad,不出所料,snow面臨了最大的輿論壓力,被質疑,被嫌棄,每一場比賽都被拿去與崔京聖比較,然後被噴的一文不值。
snow實在受不了,打了半年就離開了茶隊。
ever接班後,自然也少不了被比較,這讓虞文知意識到,茶隊任何對崔京聖的懷念和不捨,都會給後來ad造成難以承受的壓力。
為了茶隊的發展,他將這個壓力轉嫁到自己身上,於是就有了後來很多老茶粉私下埋怨的太過理智,不記舊情。
虞文知曾經對他很好的,但是
ever帶上門,眼睛在門縫處盯了幾秒,才走回訓練室。
轉眼夏季賽開賽,盛緒的合同正式開始。
徐銳與虞文知和鄒凱商量了四個小時,終於達成一致,夏季賽讓ever和盛緒輪著上場,誰在夏季賽表現好,誰就去打世界賽首發。
這事是鄒凱親自宣佈的。
他揹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