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就是安安沒看到他們結婚。”
“他們結婚後啊”
盛緒眉頭越皺越深。
文安屏是他奶奶,說是一直體弱多病,後來因為高燒轉肺炎病逝了,去世時才四十歲。
盛緒只在家裡看到過她的黑白照片,齊耳短髮,一襲旗袍,是個溫婉嬌小的江南小姐,眼神十分明亮灑沓,靈氣逼人。
盛廷柏是他爸,葉環是他媽,這些名字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提起,被埋藏在盛緒記憶最深處,任憑內裡如何翻江倒海,湧到嘴邊,就只剩無聲的靜默。
盛珵在一旁很平淡的解釋:“大概兩年多前,爺爺開始自言自語,就像有人在跟他聊天,他能這樣喋喋不休一整天,說的都是過去的事,很多我都沒有聽說過。”
“你沒帶他看過?”
盛緒腦子裡浮現出雙重人格,精神分裂這樣的字眼,至少在他的認知裡,正常人是不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
如果說盛灃遲會患上這樣的疾病,那他絲毫不感到意外,他從沒見過比盛灃遲更頑固□□的人。
盛珵轉過頭看著盛緒,沉默了一會兒,才挪開眼。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日常生活一切正常,醫生說他是太孤獨,沒人再和他聊這些生命裡最親近的人。”
就連盛珵也不能,他在外求學,工作,一刻不停,只能偶爾回來看看。
“呵,那也是他自找的。”
盛緒說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兒,既酸澀,又恨,聽見盛灃遲滿是眷戀的叨唸這些人,他就更恨,恨不得言語能化成刀子,將他們都捅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