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緒用力咬住下唇,把結痂的口子再次壓破,血滲了出來。
羞恥沿著神經蔓延至全身,他壓著袖子的手都按得生疼,但兩條腿就像焊在了地上,根本不敢動。
虞文知自顧自坐在了辦公椅上,開啟電腦的同時,輕輕朝他瞥過來:“靠牆邊站。”
“”
盛緒從未覺得這兩步路如此難走,他額頭青筋繃緊,拖著腿走到了牆邊,做了他上學時都沒做的事。
實在丟臉至極,趁虞文知沒有更多要求,盛緒擅自把帽子扣上了,帽簷幾乎扯到下巴,掩耳盜鈴。
比賽回來是晚上五點,盛緒猜,應該站不了多久,馬上就是虞文知該吃飯的時間了。
誰料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盛緒站的小腿微微刺痛時,門突然被敲響,屋外傳來喻泛的聲音。
“虞狐狸在不在,有空嗎?聊聊嗎?”
喻泛的嗓音偏清亮,無論何時都透著股開心的味道。
但盛緒此時很不開心,恨不得將這段聲波隔絕掉。
然而事與願違,虞文知被這聲音喊的抬起了頭,起身走了過來。
盛緒渾身肌肉都繃了起來,呼吸也猛地提到極致。
虞文知視若無物地越過他,把門拉開一條縫。
門外露出喻泛和晏汀予的臉。
喻泛笑嘻嘻:“虞狐狸,特意來安慰一下你。”
虞文知輕笑,挑眉問:“然後呢?”
喻泛從善如流:“順便問一下qz的事,本土賽區,通融一下唄。”
“進來吧。”虞文知讓開一條路。
盛緒險些咬住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