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涼氣。
他們來的時候,虞文知穿的是雙三葉草,箱子裡帶著的也都是運動鞋。
盛緒進而想到,虞文知很喜歡買新鞋,倒沒有收藏癖那麼誇張,只是他常換新的穿,每雙都白白淨淨,宿舍的鞋櫃也早就被虞文知的鞋擠滿了。
曼哈頓這樣的寒風和大雪,虞文知帶的那些鞋根本不適宜出門活動了。
得送他一雙抗寒的靴子。
盛緒回到酒店房間時,虞文知的房門合著,聽不見動靜,大概還在休息。
盛緒眼睛一垂,看向門口虞文知的鞋。
門口有蹭雪水的墊子,虞文知一般都是在門口換了拖鞋進屋的。
盛緒蹲下身,輕輕拿過那隻乾淨整潔的小白鞋,先在自己鞋邊比量了一下。
果然比自己小。
也不知有什麼可笑的,但意識到這一點,盛緒唇角就被拽了起來。
他又張開五指,大致比劃了一下,覺得自己手掌張開,好像能從虞文知的腳跟夠到腳趾。
這一想,就不知過了多久,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出神。
直到門把手一擰,虞文知推開門走出來,盛緒才像觸電一樣彈起,站的筆直。
心跳失了序,彷彿小孩子做了壞事被抓包。
虞文知睡眼惺忪的出來,被盛緒的反常徹底撥醒了。
他的眼神落在盛緒臉上,然後一點點向下,滑過盛緒鼓起的喉結,繃緊的肌肉,無處安放的雙手,再然後,停在自己明顯被人挪了位置的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