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喉嚨喊,“大兄,阿兄,我好想你們啊。”
劉徹踉蹌了一下,爭相偷看龍顏的百姓齊刷刷向小紅團看去。劉徹眼睛餘光注意到身邊的宦者和禁衛也在看四郎,忍不住高喊:“劉宣!”
四郎停頓一下,劉宣?那是誰啊。不管了,繼續跑,“大兄,阿兄,你們怎麼才回來啊?”
“你怎麼穿成這樣?”三郎走向前。
四郎停下來,仰頭看去,眉頭緊皺,“阿兄?”
“是我。”三郎道,“不認識了?”
四郎搖搖頭,思索片刻,“阿兄不一樣了。”
“四郎都長高了,阿兄也長高了啊。”三郎把劍解下來遞給身後的中護軍,彎腰抱起四郎,“這一身是誰給你穿的,母親嗎?”
四郎像獻寶似的,“我自己啊。大兄,是不是一下就看到我啦?”
“是呀。想不注意你都難。”大郎話音剛落,劉徹走到跟前,“孫兒拜見祖父,祖父長樂未央。”
劉徹微微頷首,轉向衛青,“比朕預計的晚許多,路上沒出什麼事吧?”其實看到大軍幾乎沒少,劉徹就已經知道此行非常順利。
衛青拱手道:“啟稟皇上,臣等剛出朔方就收到匈奴單于病逝的訊息。”
“孫兒想親自告訴祖父,便令信使回去了。”大郎道。
劉徹眼中一喜,忙問:“匈奴單于怎麼突然死了?”
“並不是突然。”大郎見三郎和四郎小聲聊天,沒有開口的打算,就把他們先遇左大都尉,後尋找右賢王的事大致說一遍。
劉徹驚得合不攏嘴,“你是說先消滅匈奴左部四萬主力,後滅了右賢王?”
“是的。”大郎道,“多虧舅公提議急行軍,否則找到右賢王駐地,右賢王也跑了。”
太子聽得是目瞪口呆,“匈奴單于左膀右臂沒了,匈奴單于也死了,那匈奴豈不是,豈不是——”
“並不是。”三郎把四郎遞給大郎,“關外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匈奴單于王庭定然還有許多精兵。不過,左右賢王都死了,匈奴得亂一兩年。一兩年後也不敢侵擾有駐軍的城郡。”隨即又說,“祖父此時修書匈奴,匈奴必然會把左大都尉掠走的人放回來。”
劉徹張嘴想說什麼,一陣風吹來,忽然驚醒,“回宮,回宮,回宮再說。”
回到未央宮,太子留下,大郎、二郎、三郎和四郎去長秋殿。太子出宮前,史瑤就吩咐廚子洗菜、剁肉和煮湯。永壽殿有庖廚,史瑤就吩咐永壽殿的宮女燒兩鍋熱水。大郎和三郎見到史瑤,喝點熱湯,吃兩個包子,史瑤就趕他倆去永壽殿沐浴。
劉徹到宣室做的第一件事是讓衛青和太子坐下回話,第二件事便是親自擬詔,昭告天下此次大勝,隨後才問戰爭經過。
劉徹聽到藥包的第一反應是看太子,見太子十分震驚,又聽衛青說,大郎和三郎沒告訴太子,很想抓住兩個孫兒揍一頓,“那些做炸/藥包的術士現在何處?”
“三郎說在宮中。”衛青道。
太子驚呼:“現在還在宮中?”
“我沒見過做藥包的術士。”衛青對太子說。
劉徹:“是在宮裡,昨天朕還召見他們。”讓他們算算大軍何時回來,萬萬沒想到他們最擅長的不是煉丹,也不是占卜,是做炸/藥。劉徹心中複雜,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父皇召見他們,他們都沒向父皇稟告此事?”太子問道。
劉徹嘆氣:“這事怪吾,吾從未問過。對了,仲卿,大郎和三郎此次隨你出去,路上有沒有喊累?”
“沒有。”衛青下意識看太子。
劉徹注意到他的表情:“他倆在路上幹了什麼?都不能讓太子知道。”
“微臣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