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
謝琅搖搖頭,“要是擱十年前,都等不到她閨女及笄。”
“有錢了,不怕交稅?”劉徹問。
“是啊。”小七跑進來,“三爺,她閨女定親幹什麼叫你過去?又不是成親。”
劉徹瞥他一眼,“傻了吧你。你三爺是十里八村的名人,過去打聲招呼都夠你二伯母在她親家面前吹噓一個月的。”
小七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突然那麼好心。”
“你呀,還有的學。”劉徹端起葡萄,“這次莊稼收回來直接送城裡去?”
謝琅:“不急,還有一年呢。”
劉徹瞥他一眼,心說,你要是能撐到除夕,我這個皇帝讓給你坐。嘴上說,“吾擔心一次拉不完。”
“我家這麼多東西,你還想讓我一天搬完?”謝琅問。
劉徹點頭。
謝琅白了他一眼。
劉徹輕笑一聲,轉身開啟書架下面的抽屜,拿包瓜子出來,嗑一會兒瓜子,吃一會兒葡萄。
葡萄甜瓜子鹹,吃多了會渴。謝琅趁著他吃的正高興,沒空跟自己聊天,出去把爐子點著,給他燒一壺水。
劉徹望著面前的清茶,突然有些心虛,繼而一想謝琅搬到上林苑那邊,他少走幾十里路,小七去太學也方便,便把那份心虛拋之腦後。
元狩元年,冬十月,謝琅和小七需要穿上厚厚的棉衣,坐在馬車裡都冷了,東方朔在三天兩頭一趟,一定會生病,謝琅便做主把他的課停了。然而,小七並不得閒。
謝琅帶他上山打獵,順便練習箭法。
午時左右,謝琅領著小七回去,就看到他家門口全是人,一個個臉色凝重,像天塌了一樣。
“誰死了?”謝琅好奇地問。
鴉雀無聲,都盯著謝琅和小七。
小七扯一下謝琅的衣角,小聲道:“三爺,你最近沒幹什麼吧?”
“乾沒幹你不知道啊。”謝琅瞥他一眼,就轉向眾人,“究竟出什麼事了?不說我們回屋了。”說完就要走。
謝建業連忙說:“等等。”
“終於要說了?”謝琅問。
謝建業:“應該是你說。”
“我說什麼?”謝琅不禁看了看自己。
姚桂芝接道,“他還不知道,你叫他說什麼?”
“聽伯孃的意思還真和我有關?”謝琅指著自己。
姚桂芝:“衛青大將軍回來了。”
“回來了?這麼快。”謝琅說出來,又看到眾人齊點頭,心中忽然一動,什麼都明白了,“你們,知道了?”
謝建業搖頭,“我們不知道。”
“肯定知道了。”小七道,“你們在街上看到大將軍了?可是不可能啊。”
謝二郎開口道:“我看到霍去病了。酒肆掌櫃的說他是當今皇后和大將軍衛青的外甥,也是陛下剛封的冠軍侯。三郎,別跟我說人有相似,名有相同。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去年還來你家,和小七上山打獵的那個霍去病。”
謝琅嘆了一口氣。
“真是他?”姚桂芝忙問。
謝琅點了點頭。
“那,那個仲卿不姓王,他其實姓衛,叫衛仲卿?”姚桂芝再問。
小七接道:“是的。”
“那王孟達是誰?”謝廣忍不住,“大將軍的兄長死有十年了。”
謝琅不禁揉揉額角,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心虛,無顏見鄉鄰鄉親,“你覺得是誰?”
眾人心中一凜,齊聲道:“不可能!?”
“王仲卿都能是大將軍衛青,還有什麼不可能的。”老里長謝建康道,“小七,我不聽你三爺這個滿嘴謊話的講,我要你說,王孟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