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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阿瑪從來不直接叱責大哥和三哥。”十一皇子把玩著像極了他自己的不倒翁,“他最喜歡的是借題發揮。”
十二仔細想了想:“最近沒什麼大事啊。”
六月十六,康熙回來的 殺人越貨
下了早朝, 太子甫一到毓慶宮就揮退滿室宮女、太監, 令張起麟和阿笙守在門口:“今兒早朝趙謙參劉不語, 這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不是我。”石舜華道, “二哥說過一次,但二哥沒說什麼時候, 也沒說由誰出面。趙謙?這個名字好耳熟。”
太子盯著她:“這麼快就忘了?趙謙的夫人是布貴人的妹妹。真不是你?”
“真不是妾身。”石舜華道, “妾身每天窩在毓慶宮裡,除了額娘或者二哥, 爺可曾見別人進來過?”
太子:“你坐月子的時候都能把後宮攪得腥風血雨,小小的毓慶宮能關住你?”
“爺認定是妾身, 那就是妾身好了。”石舜華一臉無所謂。
太子心梗:“石舜華!孤跟你說正事,今兒孤一聽劉不語圈養孌女, 險些嚇呆。”
“汗阿瑪懷疑爺了?”石舜華反問。
太子:“沒有。汗阿瑪很憤怒,沒顧得搭理孤。等汗阿瑪回過味有你受的。”
“爺, 咱倆是夫妻。”石舜華見康熙沒懷疑太子,頓時放心下來,“夫妻一體噢。”
“孤捏死你。”太子朝她臉上擰一把。
張起麟和阿笙怕兩人打起來,勾頭看到太子的動作,張起麟擱心裡冷哼一聲。
石舜華握住太子的手,認真道:“這件事真是二哥安排的,我沒有摻和。汗阿瑪派人查也查不到妾身。更何況劉不語自身不正, 又不是二哥誣陷他。他也不是汗阿瑪的心腹重臣, 汗阿瑪不會因此怪罪趙謙。”
“汗阿瑪令順天府嚴查, 孤是怕牽扯出汗阿瑪的心腹。”太子道, “劉不語一個小小的監察御史,孤也沒看在眼裡。”
石舜華:“汗阿瑪的心腹不是曹寅、李煦麼?”
“你還敢提他倆。”太子瞥她一眼,“汗阿瑪離京後孤派人查過曹家和李家,曹寅和李煦被罷官後,雖然沒被抄家,但戶部的人跟過去追賬,兩家得變賣大半家產才能還清。
“曹寅的娘,也就是汗阿瑪的奶孃一看幾輩子存下的家業還了虧空和欠銀還剩一丁點,又哭又鬧要見汗阿瑪。戶部那些人也不理她,乾脆找幾個商鋪掌櫃把曹家的東西賣了。曹、李兩家帶著剩下的家產回到老家,怕坐吃山空,曹寅和李煦如今已變成了莊稼漢。”
“李煦用那麼多福壽膏還能拿得動鋤頭?”石舜華很懷疑。
太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用得著他親自下田,買一片荒地請人開荒。”
“那也不錯,富貴閒人。說實話,當初我叫崔掌櫃把福壽膏送到江南,真沒想到曹寅和李煦會用。”石舜華道,“曹家雖說是包衣,但曹家是汗阿瑪的奴才,曹寅又不是沒見識的土財主。
“福壽膏往外賣的時候,夥計每次都會提醒買福壽膏的人那東西有癮,就這樣他和李煦兩人居然也能上癮。”
“沒什麼見識的土財主反而不會買。”太子道,“一來知道賺錢艱難,二來膽子小。也只有李煦和曹寅那等人認為自己不會上癮,今天嘗一點,明兒嘗一點,意識到不對想戒掉的時候晚了。”
石舜華:“還有啊,他們的錢來得也容易,用出去再多都不心疼。”
太子點了點頭:“孤以前聽說過一句話,晚年遭的罪都是早年做的惡。以前孤不以為意,但見曹寅和李煦的下場,去年這個時節,他們怕是做夢也不想不到世道變得這麼快。”
“現在下面還在查福壽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