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裡面還有幾捆紙,不禁說:“這不是有嗎。”
公安同志忙說:“這是我們買的。”
二壯下意識說:“誰買不一樣。”
公安同志被堵得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杜春分又想翻白眼:“你是不是傻?你爹死了讓鄰居買紙錢?”
“對哦。”二壯恍然大悟,趕緊向公安同志道歉,“我一著急忘了。”
公安同志以為是他見識太少。現在知道不是,一言難盡地看著他說:“趕緊上車吧。”隨之到車上就忍不住跟市領導說:“我可以確定邵司令有今日固然有杜老的功勞,更重要的是他娶了個好媳婦。”
市領導不得不贊同:“以前聽人說大部分軍人在某些方面很遲鈍單純,還以為他們誇張。”
公安同志問:“那他剛剛說的生意能行嗎?”
市領導心裡沒底了,“我們不知道邵司令在桂海的情況,濱海駐軍還能不知道嗎。回頭問問他們。桂海司令調往羊城擔任政委這麼大的事,調令還下來了,應該早就傳遍各軍區。”
公安同志聽到這話,忍不住說:“我想多了。咱們不瞭解上面還能不瞭解。他肯定有過人之處。”
市領導認真想想,很有道理。杜老的關係都在寧陽。羊城離寧陽幾千裡,又是大軍區政委那麼重要的職位,他肯定無法插手。
“那不用找人打聽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哪天軍事演習碰到一起,傳到邵司令耳朵裡就尷尬了。”
公安同志點點頭,抬起眼又看到前面的車停了。
這次倆人沒再下去,因為知道二壯去買紙。
果然不出所料,片刻,二壯拎一捆黃色的紙出來,手裡還拿著一盒火柴。
二壯開啟車門的一瞬間,幾人看到他衝車裡的人揚了揚手裡的東西,確實是火柴。
杜春分忍不住對邵耀宗說:“看看二壯想的多周全。”
邵耀宗道:“我剛才想下去,你說不用。”
“還不承認?”杜春分轉向他。
警衛員回頭,睜大眼睛豎起耳朵光明正大地偷聽偷看。
邵耀宗瞪他一眼,拉住杜春分的手捏一下,給我留點面子。
杜春分白了他一眼,催司機開車。
邵耀宗放心下來,轉向另一邊的二壯,“還需要準備什麼?”
二壯道:“我今天上午去姐夫你老家那邊看過,好像準備的差不多了。去世的畢竟是你爹,我估計還得再準備點錢。”
邵耀宗沒懂。
杜春分問:“安葬費?”
二壯連連點頭,“雖然咱都知道他們乾的事,大姐說你現在是司令,一分錢不出,等你們回去了,還不知道他們咋說呢。”
邵耀宗不想跟只知道吸他血的家人打交道,問二壯:“給多少合適?我回頭給你,你給辦事的大總。”
二壯自打有了廚師等級證書,就不再是個做飯的。在村裡人看來他是國家承認的廚師。所以有些富裕人家辦事就特意挑他休息的時候,然後帶上好煙好酒請他幫幫忙。
有婚事有喜事。
二壯見多了,想一下就給出答案:“村裡老人去世,如果火化一家出四五十塊錢。不火化十塊錢就夠了。”
杜春分忍不住問:“現在還有人敢不火化?”
二壯點頭:“一直有。”
司機不由得回頭看一下。
二壯道:“你們有關部門肯定不知道。因為這種事只有鄉鄰鄉親知道。你們知道了,肯定就是那些鄉親說的。除非想斷往,不然沒人敢往外說。”
司機不禁說:“難怪我不知道。不過,首長,你弟弟肯定不敢不火化。”
邵耀宗微微搖頭:“那是你不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