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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耀宗點頭。
市領導忍不住說:“可是我們這邊不行。”
邵耀宗:“那就送到經濟特區一起裝箱。不過國外什麼情況,我現在也說不準。”
市領導笑著說:“有您這句話就夠了。”隨即開啟酒。
邵耀宗連連擺手。
局長問:“不喝?”
杜春分替他解釋:“以前不許喝。這幾年在桂海沒人敢管他,他又上了歲數,不敢再碰這些。我爹以前菸酒不離手,現在也戒了。”
局長忍不住說:“能一點不碰都是有大毅力的人。”
杜春分笑道:“有些人身體好,怎麼吃吃喝喝都行。身體不好只能多注意些。讓二壯陪你們喝幾杯吧。”
二壯下意識說:“我也不怎麼喝——”一看到他師傅瞪眼,連忙說:“給我,給我,我給你們倒。”
一桌人見他這樣,都忍不住樂了。
不過市裡這些人也沒敢喝太多,因為還有事等著他們。
邵家人太混,再有人故意攛掇他們極有可能大半夜去砸邵耀宗的門。
飯畢,邵耀宗和杜春分上樓,局長就抽八個人兩班倒在大廳內守著,而他們的警車就大咧咧停在門口。
早上杜春分起來,拉開窗簾就看到幾個公安在門口伸懶腰,一副半夜沒睡的樣子。
邵耀宗見她好奇也好奇她看什麼,走過來看到這一幕,道:“咱們明天上午就回去吧。”
杜春分搖頭:“不,明天中午。我讓二壯替你去。他們沒人性,咱們不能跟他們一樣。人的忘性大,過些日子親戚鄰居再想起來可能會覺得你狠心。”
邵耀宗聞言不禁問:“還打算給他們錢?”
杜春分道:“給!錢買個清靜。仁至義盡,以後你娘死了,咱們不回來也沒人說什麼。”
“那就給吧。”
他們來得匆忙,邵耀宗又忍不住問:“帶錢了沒?”
憑邵光宗讓妹妹妹夫去寧陽這個舉動,杜春分就料到邵耀宗的娘想趁機要錢,所以特意多帶一些。
杜春分開啟包,拿出一個信封。
邵耀宗看那厚度忍不住問:“這麼多?”
“兩百塊錢。”
邵耀宗皺眉:“二壯小半年工資。去掉一半,省得他們以為咱們有錢以後再鬧。”
包裡還有一個信封,那裡面裝的是自己用的錢。
杜春分把裡面的錢倒包裡,兩百塊錢一分為二,“這份是給你爹的安葬費,這份是給你孃的。”
邵耀宗:“那就這樣吧。”又不放心,“我讓人陪二壯一起去。”
“你放心,公安局那邊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去。”
市裡越是重視邵耀宗,邵家人就越害怕。
市裡的幾位領導和局裡的同志有些年頭沒被人拉在外面,心裡也有點氣。
上午跟邵耀宗碰頭,二壯也在,邵耀宗把錢交給二壯,局長立即抽四個公安,讓他們明天陪二壯走一趟,順便嚇唬嚇唬邵家人。
這點事安排好,一行人三輛車直奔歸濱海市領導的工廠。
市裡的領導已經看出邵耀宗怕老婆,杜春分也不簡單,所以到了工廠,沒少詢問杜春分的意見。
杜春分整天呆在飯店知道的不多,但她有個好閨女,邵甜兒沒少在家說在外面的見聞。她就把從甜兒那兒聽來的告訴他們。
從六六年到現在將近二十年,濱海人沒接觸過外面的世界。乍一聽到國外的事,這些人跟聽故事一樣。
杜春分也怕把他們說的一個個變成資本家,話鋒一轉,提醒他們國情不一樣,國外適用的不一定能在國記憶體活。
這些人其實也知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