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醫院也該沒命了。”
有人聞言不禁說:“都是這個大革命鬧的。不是這場革命,憑咱們二十年前的幹勁,哪用吃點肉都算計。”
首長抬抬手示意他休要抱怨:“上面領導初心是好的。按照上面的預計,也不過兩三年的事。架不住有人心懷叵測啊。”
陳司令問:“首長,您說還得幾年?我算了算,整整七年了。”
首長:“看情況快了。可也有句話叫,百足之蟲,至死不僵。秋後的螞蚱,還能蹦躂幾天。我估計還得有事。你們萬不可放鬆警惕,謹言慎行。剛剛說的那些什麼吃肉之類的,以後切勿再說。”
眾人明白。
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秋後的螞蚱那麼能蹦躂。
寒冬臘月,寧陽下起入冬以來第一場特大暴雪,那四人居然又利用革命運動把矛頭指向以總理為首的一些老革命。
全國老百姓都不能忍。
學校放寒假,杜春分不用天天去上班,王金氏就天天帶著毛蛋過來,寫寒假作業練習畫畫。
說起毛蛋,孫瑾本打算讓他再上一年一年級。
毛蛋天天跟甜兒幾人在一塊學畫畫,甜兒和安安時不時教他數學和拼音,以至於期末考試毛蛋因為考的好還得了一個小本本。
王金氏又跟著照顧他一個學期,毛蛋不至於暈倒,一年級下學期期末考試考了全班第三,孫瑾就沒讓他留級。今年秋毛蛋升二年級,王金氏就不再跟著他。
毛蛋放學,王金氏去接他,幫他打飯。他雖然身子骨比一年前好了不少,但打飯還是擠不過同班同學。
毛蛋去上課,王金氏就回家打掃衛生,洗洗刷刷,空閒之餘跟領孩子的老頭老太太聊聊天,結果就知道首都一些人針對總理。
王金氏想起這事就火大,毛蛋的畫本還沒拿出來,她還沒坐穩,就問杜春分知不知道這事。
杜春分:“我在報紙上看到了。”
“你說那些人想幹什麼?”
杜春分笑道:“還能幹什麼?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是說蹦躂不了幾天?”王金氏小聲問。
杜春分其實也不知道,聽邵耀宗說的:“槍桿子裡面出政權。他們把人逼急了,有人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