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真話，那裡面又會摻雜多少含糊其辭？
妄圖用一面之詞去了解事物的本質，無異於是天方夜譚，所以何必深究。
“說到底，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對我的計劃產生阻礙，並出於好奇心，想知道在你這種男人眼中，對於這種理念的看法。”
和聰明人交流就是輕鬆，澤非斯身上沒有半點沒有武道蠻子的那種粗魯愚蠢。
就像結婚多年的夫婦，拍拍屁股就知道要換什麼姿勢，一切盡在不言中理就是這麼個理，但為什麼總有種基佬的感覺？
霍樺感覺有點不對勁，但也懶得去糾正。
他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可惜。
“倒懸於天，秩序永臨”
“無可否認，【倒懸計劃】確實在創造一個美好的願景，但這個世界並不美好，人類文明的程序也不會被輕易拉停的。”
“可饒是如此，我依舊很欽佩你。”
“澤非斯殿下。”
此時此刻，他表情認真，沒有半點之前的嘻嘻哈哈。
澤非斯溫和的笑了笑，即便對方沒有明說，但他已經得到滿意的答案。
“感謝你的肯定，霍樺先生，即便你並不去看好。”
“但有些事總需要人去做，縱使粉身碎骨，如果不去嘗試，關於未來的可能性就不會延伸。”
“霍樺先生，人活一世，總要有點意義，如果認同我的理念，不妨加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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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掌握資源，或許遠超你的想象。”
“不了。”
霍樺搖了搖頭。
“我也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所以恕我拒絕。”
“好吧，我不強求。”
澤非斯聳了聳肩，不由有些可惜。
“不過當你有一天改變心意，我依舊歡迎。”
“嗯。”霍樺沉下眼眸點著頭。
或許未來會有這麼一天，但自己也可能活不到那個時候。
交談到這裡就該結束了。
洽談佔據了大部分內容，關於最主要的交易，則被兩人不約而同忽視。
畢竟這點倒是不必詳談，三言兩語便能概括。
克萊斯勒畢竟是澤非斯手下，即便霍樺在幫他們反攻海盜，但其中也有利用的成分在。
而且在合作的過程中，還要讓澤非斯這個控股人親自入場協調雙方關係，所以霍樺理所應當虧欠對方一份不大不小的人情。
而澤非斯的要求也很簡單，僅是在未來幫他做一件不違背自己準則的事情，霍樺自然不會拒絕。
“那麼霍樺先生，祝你武運昌隆。”
“多謝，也祝你計劃順利。”
在雙方說完場面話，並打算結束通訊的時候，霍樺想了想，突然來了一嘴。
“澤非斯，你認識蒂莉婭麼？”
澤非斯關閉通訊的動作下意識停頓。
“如果你說的是普里爾斯皇室的蒂莉婭公主，那我確實認識。”
“畢竟她是我未婚妻。”
聽到這話，霍樺愣了愣，但回過神後，他嘴角瘋狂勾起，根本抑制不住身為奸商的本性。
“王子殿下，你的未婚妻現在在我手裡，如果想要她平安回家，就馬上給我的賬戶打500萬!”
說到這裡，他低沉地笑了起來，活像18禁漫畫裡的反派角色。
“王子殿下，你也不想你的未婚妻”
澤非斯：“”
早知道這樣，就該讓克萊斯勒當場把他揚了。
……
鬣犬黑市前哨空域中，看著躍遷過來的鼓螺號，傀蛇表情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