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教給我的射擊方法,莫三比克射擊法,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兩槍身子一槍頭,神仙來了也麻俅。”
呯!
火藥被激發,一顆黃澄澄的子彈在膛線的作用下不斷旋轉,它在爆炸中被迅速推出槍膛,而後將周圍的空氣扭曲成螺旋狀。
一朵猩紅的花驟然綻放在霍樺眼前,點點血漬被濺射到表情複雜的臉上,在槍械的巨大轟鳴聲中,林賢文瞪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其中的光彩被迅速剝離他永遠閉上了嘴。
那胖乎乎的右手無力垂下,霍樺拿起了槍,默默站起身來,仰頭看向冰冷的天花板,臉上表情變化幾分。
在那片夜空下,他曾用一把火藥槍械打出3顆子彈,永遠奪去塔克的生命,而現在,第一份血債被血償。
林賢文是第一個,不會是最後一個。
默默感受著彈匣內僅剩一發子彈的重量,他把手槍舉起,端詳片刻後,便是將其退膛。
加害者罪有應得,執行者也並不無辜。
可關於自己血債還沒到償還的時候。
當組織覆滅,我會站在廢墟上,與它一同死去。
直至一切歸於野火,才是最好的贖罪。
下一刻,黃澄澄的子彈掉落在地,發出鏗鏘的輕響,霍樺緩緩閉上眼,輕嘆一聲。
這發子彈,留給未來。
,!
當一切事了,它會貫穿自己胸膛。
事到如今,不要再以可笑的方式回頭,否則死去的人將再無意義。
此時此刻,他心中有些許暢快,但更多的,卻是悵然若失。
就像穿上新內褲迎接新年一樣,明明那被柔軟的質感包裹著,讓自己非常舒服,可回過頭來,卻看見垃圾桶裡被遺棄的舊內褲,一種莫名的惆悵油然而生。
但不管怎麼說,時間滾滾而去,跨越只是一瞬,嶄新的一年還是到來。
舊內褲可能會被丟棄,可能會被遺忘,甚至可能會被裱在相框內,以示過往的成長,但絕對不會再被穿上。
站在原地舒緩了好一會心情,霍樺轉過身,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看著因驚恐而擠作一團的原艦船操控人員,他摸了摸鬍子拉碴的下巴。
“該怎麼處理你們好呢?”
“求求你饒我一命,我上有80歲老母,下有18歲女兒要撫養!”
掌舵員一馬當先,監測員也不甘落後:“我老婆懷孕了,是罕見的4胞胎,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有了這兩臥龍鳳雛開口,其他人也不再沉默,中控室內瞬間亂成一團。
霍樺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閉嘴!!”
他悍然舉起槍,在“真理”的威懾下,鬧哄哄的艙室終於平靜下來。
看著可憐兮兮的眾人,霍樺仔細思索起來。
這些人顯然都是林賢文隨便找的人,不是灰堡組織的成員,就一群普普通通的開船佬。
若他們全部突突了吧嘖,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但是就這樣把他們丟在安全區域,又怕他們到處亂說。
斬草不除根,始終是禍患
“唉,有了!”
思來想去,霍樺想到一個好方法。
正巧自己的戰利品中有一臺老舊的洗腦儀,這玩意是靠閃爍的圖案與不間斷的噪音進行工作的老古董,海盜們腦子不好使,應該只把這玩意當刑具。
但落到自己手裡,可以在簡單修理過後,使其重放光彩,也不算辱沒了它原本的使命。
“嗯,就這麼幹。”
目光緩緩掃過這群人,霍樺打定主意,躍躍欲試。
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