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請你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
霍樺漫不經心翹起二郎腿。
話音剛落,一個乾巴巴的老頭便從塞滿了雜物的儲物櫃裡滾出。
他踉踉蹌蹌地摔到地上,在骨碌碌滾了幾圈後,整個人有些暈頭轉向。
可還是在第一時間站起身來,晃悠悠跑到霍樺身旁。
“大人,咱出來了!”
兩隻手不安地揉搓著,這老頭好似一隻緊張的鼴鼠:“有何吩咐?”
“表演一下原地去世好不好?”
霍樺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這傢伙倒不像滿臉煞氣的海盜,反倒如同和和氣氣的普通老技工一般,與這裡格格不入。
而聽到霍樺的話,老頭苦起一張臉:“大人,原地去世可為難老頭子我了”
一邊說著,他還悄眯眯觀察霍樺的表情,看他沒流露出不耐煩的模樣,這才敢繼續說話。
“大人吶,我可與那些燒殺搶掠的海盜不是同類人,咱就是個忠厚老實的技工,一年到頭勤勤懇懇,領的死工資也只夠勉強餬口。”
“我家裡家裡還有18歲的女兒,與80歲老母要養啊”
“這麼說,你還是家裡的頂樑柱咯?”
“啊對對對!”
聽到這話,老頭連連附和。
霍樺臉上露出微笑。
“正好,我可以拿你的命脅迫你的80歲老母去飯店洗碗,還能把你那18歲,正處風華正茂的女兒賣去按摩店還是算了,整個賣價格不好,還是掏心掏肺送到黑醫院去吧。”
你是魔鬼麼!?
看著笑容異常燦爛,好似已開始琢磨起方案可行性的霍樺,老頭欲哭無淚。
“我我就隨便說說的,老鼴鼠我63年都孑然一身,哪裡有什麼80歲老母與18歲女兒啊”
“這麼說你在騙我?”
老頭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霍樺眼神漸冷。
他緩緩從腰間掏出手槍,單手關閉保險,將其抵在老頭的額頭: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說說你想怎麼死?”
“能能不死麼?”
在黑洞洞的槍口下,老頭額頭不斷冒出冷汗,與此同時,他那乾瘦的雙腿也控制不住開始顫抖。
“可以,但是你得證明自己的價值。”
語畢,霍樺轉過頭去,一隻手舉著槍,一隻手在面前的螢幕上劃來劃去。
他剛剛出獄,迫切需要了解當今的資訊。
“大人我,我有一個重要的資訊。”
看到霍樺在瀏覽著最近的新聞,老頭瞥了一眼,而後忙不迭地點頭哈腰,將自己的姿態放的非常低:
“說出來能換我一條命不?”
可他話音剛落,傳來的卻是霍樺滿不在乎的答覆。
“不想說就別說了。”
咔!
扳機不帶一絲猶豫扣下,手槍中傳來彈匣打空的聲音,老頭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著地,只感覺額頭涼嗖嗖的。
“我我沒死!?”
他哆哆嗦嗦地摸著自己的額頭,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驚恐。
而反觀霍樺則是眉頭一挑,好似對於手槍中沒子彈這件事感到非常意外。
“忘記換彈匣了?”
“我可真粗心啊。”
說罷,他卸下打空的彈匣,重新裝了一個滿登登的彈匣上去。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後,手槍上膛,那冷冰冰的槍口再次指向老頭。
“我說!我都說啊!!”
在霍樺刻意放緩的動作下,老頭終於在槍響之前反應過來,他涕泗橫流,猛地抱住霍樺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