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韁繩準備闖出去。
恰在這時,三道黑影凌空而降,?徑直落在了馬匹之前。
他的兩個侍衛一躍而上,?五人立即化作一團劍影。
劍光逼人,?徐然被迫擰著韁繩後退,準備調轉馬頭越牆而逃。
砰的一聲,斑駁的大門被人一腳喘開,?崔奕身形巍峨,如一尊天神般矗在門口。
徐然對上崔奕冰冷的神情,牙關咬的惺忪作響。
“崔奕!”
“不要掙扎了,今日你們插翅難飛!”
崔奕帶著一幫將士魚貫而入,將徐然的人團團圍住。
徐然張躲在面具後的臉已然是猙獰至極,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程嬌,不怒反笑道,
“崔奕,你的女人和孩子在我手裡,你最好讓開一條路,否則我讓她血濺當場!”
崔奕一襲黑衫神色不變,甚至看都沒看馬背上的人一眼,一雙黑漆的眸子一動不動盯著徐然,
“你大可一試。”
徐然臉色微微一變。
外面的殺聲漸漸變小,他的人應該是抵抗不住了。
徐然臉色凝重,默了一會,他語氣稍緩,
“崔奕,放我離開,我們一筆勾銷。”
崔奕聞言反而是笑了起來,手扶著腰間的長劍,清雋的面龐從容不迫,
“你爹難道沒教你,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崔奕打了個手勢,霍江與另外一名黑衣人一擁而上,提劍直指徐然。
徐然手中有個人,自然不是對手,只得被迫擰著程嬌躍下馬來。
他的兩個侍衛見狀,顧不上自身兇險,扭身往徐然跟前一擋,霍江一劍貫穿了其中一人的胸膛。
血濺出來噴在徐然的臉上,他怒目睜圓。
崔奕這是下死手!
可惡!
“崔奕,你真的要親手殺了你的女人和孩子?”
徐然將程嬌擋在自己跟前,退到了廊下,
就在他準備捏住程嬌的喉嚨,逼著她替自己擋刀時,忽然間腹部彷彿被利刃給捅了一刀,他面目驚愕,看向懷裡的人。
“程嬌”此刻正手執匕首插入他的腹部,另一隻手則捏住了徐然的胳膊。
不等徐然反應,她猛地抽出匕首,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動作乾脆利落,哪裡還有半點嬌軟的摸樣。
“不”
徐然眼珠子差點爆出來,捂著腹部的傷口,一口口血噴湧而出,
“崔奕啊崔奕,你不能殺我,你怎敢殺我,要我爹爹知道你殺了我,必是雷霆震怒!”
他躺在地上如鯉魚打挺般拼命掙扎。
就在他差點翻身時,崔奕一腳緩而重地踩在了他的脖頸,逼著徐然臉著地,踩得他面色青紫發腫。
“你錯了,我沒殺你,我只是殺了一個闖入我書房的惡賊!”
“哦,還忘了告訴你,你指示竇暘在我書房偷竊了一份軍機要文,你說我把你的屍身跟竇暘送去大理寺,會是什麼後果?”
徐然聞言整個人如同滾入沸水中,拼命地扭動掙扎,
“崔奕,你放開我,你個混賬,你這是誣陷,你是誣陷!”
“誣陷?”崔奕眼皮淡淡撩起,漫不經心道,“你們徐家指使竇勳誣陷程聰的時候,你可想到有今天?”
徐然聞言身子霎時僵住,跟一條死魚一般一動不動。
他總算明白了,崔奕這是將計就計,故意放竇暘入府,再伺機追來,就連個程嬌都是他女衛易容假扮的。
徐然這一瞬間才意識到,自己離崔奕還真是很有差距。
他此時帶著□□,反倒成了崔奕誤殺的藉口,他憤怒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