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嬤嬤見狀上前一瞧,頓時呆住,她扭頭看向韓嬤嬤,唇角冷笑,
“好呀,韓嬤嬤,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人?”
韓嬤嬤也探頭瞥了一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柳嬤嬤冷哼一聲,使了個眼色,似雪被兩個婆子給架住,
“來人,去她住處搜一搜,看有沒有蛛絲馬跡。”
似雪聞言頓時大變,再看自己身上那些印子,她驚恐萬分,
“不,嬤嬤,不是我,不是奴婢!”
她驚愕地瞪向程嬌兒,這才明白程嬌兒是在算計她。
程嬌兒衝她輕輕一笑,還翻了個白眼,可把似雪給氣得嘔血。
片刻,婆子在似雪的枕頭底下搜出了一個用紙包著的白藥粉。
柳嬤嬤喊來了一位懂醫理的婆子,那婆子查驗一番頓時色變,
“這是媚藥。”
全場譁然。
“原來是你這個賤婢興風作浪,把她帶走!”柳嬤嬤一聲厲喝,婆子們拖著似雪往外走。
似雪嘶聲力竭大哭,“嬤嬤,您弄錯人了,真的不是奴婢,奴婢這印子是被人掐的!”
“被誰掐的?莫不是侯爺?”柳嬤嬤滿嘴嘲諷。
似雪氣個半死,梨花帶雨般哭著求饒,可惜沒人理會她。
垂死之際,似雪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開來,蓬頭垢面衝到韓嬤嬤跟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嬤嬤,您救我,真的不是我,我知道進入天經閣的人是誰。”
程嬌兒悚然一驚,深深望著似雪。
就在韓嬤嬤要細問時,月洞門口傳來一道急促又厚重的聲音。
“慢著,誰敢動侯爺的人!”
似雪聽到這句話,身子渾然一僵,腦海裡驀然升騰起一個念頭。
來人大約五十歲上下的年紀,長得一張國字臉,瞧著很和氣,一雙眼眸卻是格外犀利有神,他叫德全,乃崔府外院大管家,崔奕的心腹。
他帶著人急匆匆進來院子,立在廊下,當即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似雪。
“人找到了?”話是問柳嬤嬤的。
柳嬤嬤瞧見他來,緩緩吐了一口濁氣,回道,“德管家,人是找到了,可也找到了她下藥的證據,這種人還要留下來嗎?”
德全聽出柳嬤嬤的弦外之音,直起身子,淡淡瞥了她一眼。
“無論如何,人卻已經是侯爺的人,該由侯爺來處置。”
德全可是府內管事一把手,柳嬤嬤也不敢得罪他,於是攏著袖子,端了幾分笑意問道,
“這事自然是侯爺做主,只是畢竟涉及後宅,切莫亂了風氣才好。”
德全盯著她皮笑肉不笑道,
“那夜事情到底如何,還得查清楚再說。”
柳嬤嬤面色一僵,不好再強求。
倒是韓嬤嬤瞥著底下的似雪問道,
“你剛剛說那夜的人不是你,那到底是誰?”
“啊?”
似雪面色僵硬,支支吾吾地猶豫了起來,
“奴婢說錯了,奴婢的意思是”她話還沒說完,低著頭嚶嚶啜泣。
韓嬤嬤深深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是真的另有其人,似雪見有轉機遂改了念頭,還是真的只是脫身之辭?
德全抬了抬手,“帶走。”
似雪暗暗鬆了一口氣,甚至臨走前,還狠狠瞪了一眼程嬌兒和柳嬤嬤。
那神情彷彿自己就要成為崔奕的枕邊人似的。
晚邊,崔奕下朝回來,德全立即將事情稟報,
“爺,人找到了,如今在清暉園的耳房裡安置!”
崔奕沉穩往後院邁步,聞言卻是眉頭微皺,
“你